公良依看到他,雖不懂他為什麼還站在這裏看著她,但他也當做沒有看到的樣子,就仿佛剛才出現的是幻覺罷了。
公良依也不看著他,朝他那邊走過去。
隱堂麵無表情的看著公良依走過來,就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來到自己的麵前並走過他的身邊。
他也沒有阻攔,也沒有說話。
隱堂隻是很平靜的轉身,跟在公良依的身後,相差兩米的距離。
就跟著,一直跟著……
跟著她……
他在後麵跟著,公良依也不說話,也沒有回頭。
她感覺到隱堂就在自己的身後,可是她也沒有想要轉過身,問他一句的意思。
後山離公良依的家裏也不遠,隱堂一直跟著她來到家門口。
最後公良依停下來,轉身,看著隱堂也停了下來,就站在她的麵前。
“隱堂,自從我離開的小島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應該說過,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吧,現在又算什麼?”
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先問出口。
隱堂低頭,微微一笑,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恨?”
“不!”公良依很平靜的開口,“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憐!”
隱堂瞳孔放大。
可憐?
他嘴角勾起來,這是第一次聽到公良依說他可憐。
他從來都不缺失可憐這兩個字。
當他父母去世的時候,遺體就在他的眼前,很多沒見過不熟悉的人祭拜的時候,走過他的身邊,總是說一聲好可憐。
可憐他大學還沒有畢業,就已經失去了雙親。
可憐他從此以後就是一個孤苦伶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