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不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剝著羊的皮子,女人也不催促,就這麼安靜地站在那裏等著。
羊腹上的皮子剝的差不多了,老人轉身,用一隻鐵鉤,單憑著一雙手的臂力將整隻羊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放了刀,雙手上使力,扯下了整張皮子。
這還不算完,老人仍舊沒有理會女人的打算,他又取下羊,換了羊的後腳掛著,換了一把更為鋒利的刀,也不見多餘的動作,一刀劃開了羊腹。
之後便是老人不慌不忙地整理著羊腹內的東西,慢條斯理的,到最後將整隻羊片開兩扇,女人已經在這裏站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左右了。
知道有客人等著,他們兩個人誰也不顯得著急,老人用水洗去手上的粘黏,回頭看向了女人,微微地歎著氣,“我這就去。”
女人的臉上不見什麼變化,點點頭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接著一個幫傭的夥計小跑了進來,急急地取走了老人剛片好的羊。
“客人,你們的羊來了,現殺的,現烤的,讓客人們久等了。”屋子的門被敲了敲後推開,幾個幫傭的夥計抬著一盤烤的要好了的羊走了進來,為首的夥計笑著作賠禮的樣子。
“好香啊!”夥計隻見一個先前還有些百無聊賴的女孩,一下子站了起來,湊近了裝了木的羊盤聞著。
“那可不,我們這的羊都是從青古唐那些山中放牧人手裏買來的,又配了特殊的香料,自然是比別家很香的,還有就是......”為首的夥計也笑著,像往常一樣為人詳細說著店裏的招牌菜肴。
夥計說著說著,見似乎沒有人注意著他說的話,於是便訕訕地收了嘴。
“各位客人慢用,還有什麼需要的,等會可以叫我們店裏的夥計。”為首的夥計說著招呼著人要退出這個屋子。
屋子裏除了女孩對他點點頭回了個嗯外,似乎還是沒有人回他的意思,直到他轉身最後一個要走出去的時候,才被人叫住。
“老兄,等一等。”是季尚叫住了他。
“誒,客官有什麼吩咐。”夥計還是一副笑臉。
“打聽一下,”季尚來到夥計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枚銀芒,壓低了聲音問,“我聽說,你們掌櫃的可是有名的美人?”
夥計看了看季尚的臉,又看了看季尚手裏把玩的那一枚銀芒,也壓低了聲音,“嘿嘿,那當然,那當然是的,想我們掌櫃的,那是一個貌美如花,閉月羞花,似玉如花,笑靨如花......誒,誒。”
季尚笑了笑,手中的銀芒拋了出去,“就說是有貴客來了,讓你們掌櫃的過來。”
夥計麻利地接住賞錢,卻愣住了,“嗯?客官,這個,這個,怕是為難小人了。”
“隻是去傳個話,有什麼可為難的?”
“客官我看你們都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實不相瞞,不是小的我不願意幫客人的忙,隻是......”夥計聳了聳肩,“隻是我們平日裏也跟掌櫃的見不上幾次麵,更說不上幾句話。”
麵對夥計的猶豫,季尚似乎明白了什麼似地挑高了眉,又衝腰裏摸出了一枚銀芒來,“哪,你看,我們也不要你去幹什麼你做不到的事,隻是傳個話,就說二樓有貴客,至於她來不來,那就不關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