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 十五(1 / 2)

才喘了兩口氣,就聽見尖銳的鳴聲從外牆外麵而起,直衝上高天,而後,這鳴聲在不高的天空上被一團煙火炸開的爆響蓋住。

煙火的光把每個人的身影都照的格外清晰起來,從那聲鳴聲剛起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抬著頭跟著聲音看了過去。

響箭炸開,一朵火焰的花就在高空綻放了出來,花葉呈耀眼的紅,散開的時候像是天穹之上的星星,隻不過卻是更為豔麗的顏色。這樣的花開在夜裏,的確是說不出來的美的。

可是這幾個以著木臉遮麵的人,他們此時卻沒有半點的心思去觀賞那耀眼的花葉,都知道生的極為豔麗的東西大多都帶著毒,看一看還好,偶爾挨著了,卻多是要命的。這朵豔麗如火一般的花開在高空,在他們的眼裏這就是極毒的東西,隻是看著就覺得身體的血冷了,要他們的命。

煙花綻放隻有那麼一瞬的功夫,不過是幾次呼吸,火一樣的星星就歸在了夜裏,灰石的走道上又隻有浮天龍那如月一般的冷光。

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忽地從院牆上跳了出來,落在地上隻是彎了彎腰便站直了身子,他轉身,站在了這幾以木臉遮麵的人的身前。

男人的臉上沒有戴著什麼遮臉的東西,一頭的發都收在武士樣的幅巾璞頭裏,一身束身的革甲,身量精壯,一手在腰後按著一柄長刀。是杜行司司武的打扮。

司武略略地看了幾眼這幾個戴著麵具的人,冷冷地說,“取臉束手者可活。”

除了幾個沒有負傷的人,身上還插著羽箭的兩個人卻是最先丟掉了遮臉的麵具,大喊道,“我降,我們降,我想活。”

說著他們還手撐著地,站起來退開到了一旁。

對於這兩人的束手,其他蒙著臉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太過於驚詫激烈的反應,有的話,大概也隻是眼動頭不動的在麵具下瞥了一眼。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念爾等隻是從犯,可留性命,勸你們不要多做無用的事。”司武隻是看了一眼那兩人,便又冷冷地對著其他的三人說。

其他幾個人沒有說話,保持著靜默與警惕的與杜行司的司武對峙著,幾個呼吸後,才聽到了一個蒙麵的人用鼻子哼出來了兩聲冷笑,“活?怎麼活?像狗一樣的活?見諒,這樣的活法,我可不想要。”

司武沒有什麼理會這人的意思,看向了其他兩人,“你們呢?”

卻沒有人回答他。

蒙著臉的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似乎在一起拿著主意。

“我們......”另一個人拉長了聲音。

而後,卻是突然地發難!

才說了兩個字,這三個蒙著臉人忽然一手就從身後掏出了小弩來,弩上是已經上好了的一支短矢。

幾乎是扣動懸的同一時候,司武一個翻身躲閃了出去,跪地的同時他也從身後掏出了一張弩出來,隨意地對著那三人所在的方向扣動了懸。

不論是這幾個遮臉的人還是杜行司的司武,他們所有的都是一種能隨身小弩,威力雖然可觀卻有限,隻有十數步的射程,遠不能與軍製的臂弩,甚至是騎弩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