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 十九(1 / 2)

真的就像是小小的火星一樣,一下閃,一下暗,像極了柴火即將要燃盡最後一點火光的時候。

可貓臉的男人不是孩子,他知道這東西絕不是什麼木炭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每閃一次,發出來的紅光就要更刺眼一分,紅中透著金,已經不是火焰那般的顏色了,倒像是正午時的烈陽。

不再需要用手去試那東西的熾熱了,貓臉男人隻是用眼睛看著,就覺得有灼人的熱燒到了他的眼睛裏。

“這是龍曜石!”男人皺著眉,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可知他的語氣已經變了。

“正是。”老人緩緩地點頭,還是帶著笑。接著他扭頭對著雙手掌著龍曜石的男人示意。

男人低了低頭,走到石壁上縫隙的一端蹲了下去,他雙手捏拳的翻了過來,同時對著石壁上那兩條灑成了線一樣的黑粉和白末攤開了手。

耀眼的龍曜石掉下,閃著光地落在了兩條粉末灑出來的線上。

粉末的線都不是很厚,埋不住這兩個不過一半指甲大小的東西,掩蓋不住太陽一般的光。

而後也真的像是男人之前所預想的那般。

火光迸射了出來,就像是煙花那樣,火光從石壁的一端閃著燃著,很快就衝到了石壁的另一端。

一陣火光過後,黑粉和白末都燃盡了,在石壁上留下黑黢黢的長痕,那之前不管是什麼大家的手筆還是什麼鬼畫符,都被這道黑痕給模糊了,字不成字,符不成符,全然是被毀了。

火燃了起來。真正的火,不是那種什麼煙花一樣的東西。

毛連男人的眼睛裏,地上那塊石壁的縫隙裏,火焰憑空燃了起來,從著一樣的方向,火勢由一端燃到了另一端,最後縫隙裏全然都被火焰給填滿了。

火熊熊的燃著,那些血就是火焰的根,貓臉男人一時不知道那到底是血還是什麼油了。而更讓他沒有看明白的是,怎麼燃起來的?

就算那些血是易燃的東西,可怎麼燃起來的呢?他清楚的能夠看見那兩塊一半指甲大小的龍曜石還是閃著太陽一樣的光,留在了縫隙兩側的石壁上,離著縫隙都有一拳的距離。

屋子裏也沒有風,於是也就不可能有意外的火星落到裏麵去。也沒有人......。

男人轉眼去看了看屋子裏的其他人。

也沒有人施展什麼火靈的術。

真的似乎就是那血自己燃起來的一樣。

“就是現在了,”老人忽然說,臉上的笑容淡去,變成了十二分的鄭重,“來吧,靈煞之神已經在呼喚我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貓臉男人注意到其他人眼睛中的狂熱,那樣的神情,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中放了一把大火一樣,火燒過他們的髒腑,一直燒到了他們得到眼睛裏。他們緩緩的張開雙臂,就像鳥兒展開羽翅。

他相信現在如果讓這人開開口的話,說不定都會吐出一口的火來,就像是棲息在神州裏的那些火鳥那樣。

這個時候有人在他的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

貓臉男人扭頭看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後麵進來,雙手抱在袖子裏的男人靠近了他幾步,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退。

貓臉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要讓他後退,但深得他意。

同時他還有些欣慰。至少,這屋子裏除了他還有一個知道要遠離危險的人。

他退後了兩步,站到了門前,和著雙手抱在袖子裏的人並肩。

屋子外又有尖嘯的聲音衝天而起,站在白紙的門前,聽起來在耳中格外的清晰,貓臉麵具的男人不禁回了回頭。

隨後爆炸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大,火光從屋子外映照過來,整整一麵白紙的牆都被映成了火紅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