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太冒險了?”薛紅晷擔憂地問。
“這種時候,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冒險,軍陣前最忌諱猶豫,而且,我們的時間不多,下一場大雪什麼時候來不知道,我們卻還有軍令在身,不能在這裏久留。”關陷還是堅持地說。
“可是,如果所有人都要離開的話,太倉促了,我們能夠拿刀的人手不足以保護所有的人都離開這裏,當然,如果你們跟我們在一起的話就另說。”薛紅晷說著他的擔憂。
關陷搖了搖頭,“我們能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僅限於今天,所以,和你們一起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我還沒有見過你們說過的那種場麵,但是我這一路走來,見到過的黑妖,也就是野妖,見的不多,我想......你們的人手應該足夠了。”
他這麼一說,屋子裏的人也才想起來,似乎連著好些日子了,都沒有人見過那些野妖的蹤跡,屋子外一片大雪的痕跡,寂靜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似乎沒有人有什麼好的主意,除了薛紅晷說出他隱隱的擔憂外,其他的人都沉默地陷入了思考中。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什麼人表示同意。
“都沒有什麼話說了麼?”龍眼達木火左看過去,右看過去,大聲地問。
角落裏,名為小九的少年有些訕訕地抬起了手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哦,孩子,你有什麼話說嗎?”達木火帶著些期待地問。
“也沒什麼,”小九看了看都把視線投到他身上的人們,臉上帶著些歉意的笑,“那個,我們可能不會回去的。”
“啊,什麼?”達木火奇怪地看著小九和阿青,屋子裏的其他人的眼神也很快地轉變,其中不止奇怪和疑惑。
但是達木火很快就轉念想到了一些什麼,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轉過頭,接著問,“那麼,還有誰有要說些什麼的嗎?”
還是無人說話。
達木火看了看龍眼突岩,對了一眼後,轉向關陷,點了點頭。
“那麼,”他的語氣變的不容人拒絕起來,“我同意關將軍的主意,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這樣並非是什麼莽撞,我也是見過那些野妖成群成百的攻過來的場麵,所以沒有把握,我也不敢同意這樣的決定。”
“達木火牙,是有什麼新的消息麼?”袁古法點點頭地問。
達木火看了袁古法一眼,搖搖頭地說,“也不算什麼準確的消息,隻是大長老說,風裏麵那些腐朽的臭味在急劇的少去,我認為這就是一個機會,而且還有關將軍這一支騎軍的到來,簡直是天助我們。”
“各位,你們說呢?”達木火再度問道,“老實說,就算我們不離開這裏,也撐不了多久下去,冬季連一半都還沒有過去,而我們的糧食卻已經不多了,再有個大半個月,我們這裏存下來的肉就都會吃光,往後就隻剩下一些粗糧和米麵,而且這些東西也不足夠我們挺過整個冬日,等著下一場大雪落下來的時候,誰知道那些東西還會不會回來。”
他看了看眾人接著勸說道,“離開這裏,隻要到了我們外麵的幾個圍場,糧食就不是問題,怎麼樣?各位?”
屋子裏好一會兒沉默,葉白柳左看看,右看看,幾乎每個人都低著頭保持著沉默,隻有薛紅晷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可是他抬了抬的頭很快又低了下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