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玄的五十萬靈石的超高價喊出之後,一時間場中竟是無人競拍。
一方麵是因為眾人有些忌憚這字一號包間內人物的來頭,畢竟一個能將晉王府這等玄王朝的重量級勢力不放在眼裏的人物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除非他是個傻瓜。但能隨隨便便就扔出五十萬靈石巨款的人物能是傻瓜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蘊靈蓮對他們也是作用不大,之所以參與競拍,還是衝著這蘊靈蓮的名頭來的,畢竟幻想可是凡人最為擅長的事。
在坐眾人他們都希望家中那些未曾凝聚靈胎的輩,可以通過服用這神奇的蘊靈蓮來撞大運,從而一飛衝,帶領家族走向振興,雖然這種可能性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到。
迫於字一號包間內林玄的壓力,眾人一時間都是有些啞火,當然,除楊崇以外。
不過楊崇倒沒有繼續加價,不是付不起,而是他不想浪費靈石。
因為在楊崇的潛意識裏,就算是玄王朝的掌權者林家都奈何他們晉王府不得,這字一號包間內的人竟敢當眾搶他晉王府三世子看中的東西,如此駁他晉王府的麵子。不論是為了晉王府還是他自己的麵子,在楊崇的眼裏,一號包間裏的那個人已是注定難逃一死了。
不得不這楊崇還是異常狂妄的,但他身為晉王府的三世子,卻是有著這個資格狂妄。
不過凡事總有個意外,可惜他楊崇這次對上的人物乃是玄王朝的太子殿下——林玄,一個在十四歲修為便達到衝脈境九重巔峰,並在此之後得受大機緣,得以修煉鍛脈築靈訣,使得其在十五歲時便可憑借驚人的底蘊與賦,成為擁有著與靈胎境中位修士一較高下的實力的妖孽級人物。
從權謀手段到氣度實力林玄對楊崇完全就是全方位的碾壓,而整個晉王府年輕一輩的修士中,能讓林玄微微升起忌憚之意的也就隻有那位年僅十八歲,便成為京城年輕一輩的翹楚,而且修為已是靈胎境圓滿的晉王府王爺——楊楓了。
此人不論是權謀手段還是修為實力,皆是有資格讓林玄提起重視之心,如果不是因為晉王勾結外邦,有著謀逆之心的話,不定下一任的晉王府之主就是他楊楓的了。
但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既然他們生在這種對立的環境中,那擺在林玄和楊楓麵前的路注定就隻有一條而已——你死我活罷了。
寶閣物品交換室的深處,一微胖中年男子正雙手托著一朵純白色而且有些剔透的蓮花,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頭戴鬥笠一身黑衣之人。
頭戴鬥笠的林玄仔細看了看這雪白剔透的蘊靈蓮,隨即從儲物戒中拿出五十萬靈石交於這中年男人手上,並同時接下蘊靈蓮將其心裝入左手食指純黑的儲物戒指中,微微拱了拱手,便帶著同樣一襲黑衣的周正轉身離去。
在林玄二人離開後,微胖中年男子身旁的一位豔麗侍女眼眸中粼光閃閃,忍不住問道:“管事大人,剛才那位大人看起來應該年紀不大,舉手投足間也是氣度非凡,這是京城中哪一家的驕子呀?”
聞聽此言,原本笑眯眯的中年男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一雙如鷹般鋒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位侍女,肅殺道:“我寶閣之所以能夠屹立玄武大陸千年而不倒,就是因為我們寶閣一直秉持著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管的不管,隻求做好自己的生意,其他的一概不過問,這是寶閣的規矩,也是我們寶閣的祖訓。”
“奴…奴婢…奴婢該死,還請大人繞過奴婢這一回。”那豔麗侍女被這微胖中年男子如此鋒銳的盯著,不禁嚇得有些花容失色,連忙跪地求饒道。
她可是非常清楚,寶閣一直視祖訓如生命,視規矩為立足之本,隻怪她自己剛才過於好奇,這才犯了這一錯。
“哼,念在你平常有功的份上,此次先罰你一年俸祿,記住這次的教訓,如果下次再犯,定要嚴懲不怠!”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
“是是是,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此時,林玄與周正二人一前一後、一明一暗互相相隔百丈的距離已經出了京城,正往城南的一片凶獸森林飛掠而去。
二人之所以向南出城,一方麵為了是引楊崇跟來,如果二人直接回皇宮,那再借這廝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到皇宮中殺人,畢竟他可不是那位擁有著極境修為的晉王;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在城南的凶獸森林中殺人,事後方便處理掉,畢竟那片凶獸森林中也是有著凶獸橫行,就算事後被人發現,也可以被推到凶獸身上。
林玄如此心倒不是怕了晉王府,他們皇室和晉王府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隻是現在還不到雙方圖窮匕見的時候,若是林玄公然幹掉楊崇的話,以楊崇晉王府三世子的身份,很可能會讓他們皇室陷入被動的局麵,綜合以上種種考慮,這楊崇的埋骨地還是以在城南的凶獸森林中為妙。
“哼,這該死的子逃的還挺快,不過他真的以為逃到凶獸森林之中就能躲得過本世子的追殺嗎,嗬嗬,真的子!”楊崇冷笑一聲道,不過他嘴上雖是如此,但腳下的速度確是一點都不慢,身法施展開來,身邊跟著修為已是真武境下位的鬼胥,循著林玄故意留下的痕跡急速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