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飛所在的那個時空不同,這處平行空間隻有川省,而成都並不是川省的省會,而是一個確實存在的縣城。
兩處世界的口音文化和飲食習慣基本一致,這首創作於巷酒館中的歌曲,無一處不帶給人們親切感。
仿佛歌詞中出現的地名,就在身邊。
旋律簡單上口,歌詞親切接地氣。
在陳飛唱第二遍的時候,現場的很多觀眾已經能跟著輕哼起來。
陳琨一臉癡呆表情的仰躺在座椅上,望著舞台上的陳飛一個勁的搖頭,“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曲風,這樣的旋律,這還是民謠嗎?”
導師們已經感覺出了一絲不同。
他們從這首民謠中,嗅到了流行的元素。
確切的,這首新創作出來的民謠,融合了流行的元素,把民謠和流行元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成了一種新的曲風。
但它本質上,仍是一首民謠。
這是陳飛創作出來的幾首歌中,最出色的一首。
可以肯定的是,這首歌能大火。
通過好聲音的平台播出後,幾的時間就能唱遍大江南北,而莫白的名字,也會隨著這首歌,傳遍大江南北。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選手啊。
簡直是妖孽。
和他同在一期的選手,還有活路嗎?
就在導師們連連感歎詫異的時候,陳飛已經重複第二遍的高潮部分了。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酒館的門口。”
最後的這兩段,他一連重複了三遍,現場的觀眾似乎從歌詞中看到了一副畫麵。
午夜,喧鬧後的背街漸漸安靜下來,兩邊的路燈陸續熄滅了,男孩和女孩相依著走在鋪滿石板的路上,一直走到累了,才坐在一處打烊的酒館門口休息。
街上吹過涼爽的風,深秋的垂柳還是一片嫩綠。
九月的城,下起了連綿不絕的陰雨。
思念和回憶的潮水,仿佛隔空穿梭到之前的那個時空……那個女孩……那座城……那個酒館,以及那段讓人懷念的情誼。
一絲惆悵又懷舊的情結,在眾人心頭飄起,漸漸堵在心田,堵在嗓子口。
滿場寂靜。
當歌聲停下的時候,隻有陳飛靜靜的立在舞台中央。
柔白色的燈柱籠罩在他身上,宛如一個從遙遠時空穿梭過來的男孩。
“哇!太好聽了!”
“莫白……莫白……”
當舞台重新恢複明亮的時候,現場的觀眾仿佛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齊齊揮舞手臂呐喊起來,試圖把堵在嗓子口的那股惆悵吼出來。
主持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舞台中的陳飛身上,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直到耳麥中後台的工作人員拚命提醒,他才意識到這首歌已經結束了。
主持人握著話筒輕輕歎息了一聲,重新回到舞台中間,張濤臉上已經尋不到之前誌在必得的自信,宛如一片死灰。
他第一次從心底生出了一股不是陳飛對手的念頭。
盡管這股念頭讓他很喪氣,但不得不承認,這首民謠太棒了。
就算是對手,在一邊默默聽完後,也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