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府舉辦的茶會很成功。
容暖的心思很新穎,也很新奇,不住逗弄的各家夫人太太連連嬌笑。甚至也都體驗了一次洋人的優雅風俗。
茶會也直到舉行道傍晚,才散了席。
本來容暖還要幫忙收拾,夏竹卻趕忙拉住了她的手,要她別忙了,趕緊去樓上休息,休息。
容暖見夏竹對她已然是毫無城建,也笑著,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她。
那玉鳳身為賀府主母,自然也是從頭陪到尾。而眼見今天一整天下來,容暖的從容自如,大方得體,那玉鳳自是心中一股子驕傲與自豪。
當初,偏要賀西陌娶那容暖,哪想,如今看著容暖,出了身份,竟是什麼都比那容菱要號上許多。
在容暖上樓之前,那玉鳳不禁拉下身段,主動對容暖說了句:“謝謝你賀家所做的事情。西陌娶你……沒娶錯。”說完,那玉鳳便沒再多言,直接由著春竹,扶她回房了。
容暖看著那玉鳳的背影,心中卻是止不住驚訝,也很開心。
這算是承認她勢賀家人了?
——
晚上,賀西陌回來,瞧著容暖心情似乎特別的好,也自是猜到幾分,隻不過,卻裝作全然不知,從身後摟住容暖的腰:“聽說你今天大殺四方,將所有夫人太太的心,全部都套進了自己手中?”賀西陌打趣地道。
容暖微微回頭,親了下賀西陌,才說:“你的女人,沒點氣度,沒點手段,還配做你的女人?”
賀西陌不由得一笑:“你如何,都已經是我的所有物,即便愚蠢無知,莽撞無禮,我也全部都照單全收。”
容暖本想反駁賀西陌,問她若是自己也像容菱那般,他還娶不娶,賀西陌卻是已經吻住容暖,將她口中所有的聲音吞入腹中。
容暖一臉嬌羞,被賀西陌抱去床上,兩人的身影,很快映照在深藍色的窗簾之上,烙出深淺不一的剪影。
同時,就在距離林氏醫院不遠處的一片黑漆漆的小巷子中,此刻,正有幾名穿著黑色布衫的男人,將一個大布袋子丟入車中。
“開車,五爺那邊現在還等著咱們回話呢。”說完,那人旁邊的男人便壓低了許些帽簷,開了車。
車身一路開往深山。
兩個時辰以後,才一路顛簸到一棟茅草屋前麵。
還是那黑色布衫的男人,扛著一個不斷“嗚嗚”出聲的麻布袋子,進了那間茅草屋。
屋中到處都透著零散的月光,從房頂破漏的茅草之中照在地麵,風吹的那茅草“沙沙”作響,影影綽綽。
屋中空地站著一名男人,一身灰色繡著暗金龍紋的唐裝,背著手,聽到了門開的動靜,才微微扯起唇角,然後碾動了兩下手中的珠子,問:“人,帶來了?”中年男人聲音渾厚,一開口,自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威儀。
那黑色布衫的男人當下點頭,不敢怠慢:“是,五爺!隻是這小子一開始還不肯,所以我們多花了些時間。”
那人話畢,登時,槍聲響起,沒想到那黑色布衫的男人已經倒地。
原本當司機的男人,帽簷下遮擋的雙眼立馬縮了縮。
“五爺何必如此,大動肝火?不過就是幾萬大洋的事情……”那人將想要用腳再踢踢看,地上的人死沒死透,卻聽前方,已然傳來了“五爺”渾厚的聲音:“張少說的可輕巧。幾萬大洋,那可也是我雄幫現在幾個月的收入。”
說到此,雄幫五爺立馬眯眼,使勁兒踹了下地上的麻袋:“若非這小子惹是生非,來我雄幫爛賭,還牽扯上他大哥,我雄幫怎會慘遭突襲——你以為,那賀西陌時好惹的角色?”五爺當下一把從麻袋中,將人給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