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又是誰的錯?
“夏薇欣,我本來不想與你爭搶什麼,是你一步一步將我逼近深淵,是你和你的母親親手將我僅存的那點良知剝奪了,如果你們隻是單純的把我送出國,或許,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她沒有被送進精神病醫院裏,她不會在地獄裏掙紮兩年,幾近崩潰,甚至用自殺來結束生命。
她最後的一點善良也被剝奪的消失殆盡,對待傷害她的人,絕對不能留情麵。
可是,為了不讓夏莫昌難做,她還是原諒了她們?可是,夏薇欣從未想過放過她,甚至不惜給她下藥,讓一個變態毀了她的清白。
她是善良,還是懦弱?
若是不反抗,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呢?
夏薇欣情緒恢複平靜,靜靜地聆聽安瑾色說的話,唇角勾著一絲冷笑。
“現在你說什麼都可以,我是失敗了,我承認鬥不過你,我比不上你勾引男人的手段,連舅舅都勾引,還有妹妹的未婚夫,是不是特別刺激。”夏薇欣冷笑。
說著站起身,邁步離開。
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下來,沒有轉身,聲音僵硬的傳來。
“爸爸在人民醫院,你有時間去看看他。”
安瑾色看著夏薇欣消失的身影,眉頭皺起,幾分鍾,也離開了。
她沒有去探望唐若雲,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
人民醫院。
安瑾色出現時,唐子晉還在,夏莫昌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人也已經醒了過來。
唐子晉見安瑾色來了,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病房了。
他能說什麼?傷害她的人是他的姐姐呢?請求她原諒嗎?
夏莫昌臉色還是很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
安瑾色走了進來,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爸爸。”
“瑾色,過來坐在爸爸身邊。”夏莫昌看到安瑾色,愣了一下,連忙拍了拍病床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做過了。
“身體好些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安瑾色坐過來,擔心的問道。
“我好多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隻要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夏莫昌搖了搖頭,笑道。
“那你要好好休息。”安瑾色點了點頭。
“瑾色,對不起。”夏莫昌看著安瑾色,身體虛弱的連說一句話都要喘著粗氣。
“爸,你說什麼對不起。”安瑾色目光閃了閃,笑著說。
“你妹妹和你唐阿姨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替她們向你說聲對不起。”夏莫昌到現在剛剛接受那樣的事實。
安瑾色沒送出國後,也有書信來往,隻有書信而已,他怎麼會沒有發現異樣呢?
他以為將安瑾色送出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無法想到夏薇欣和唐若雲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他竟無所察覺。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不相信再提了。”安瑾色麵色平靜,若是換做平時,她會很生氣,很憤怒,但現在,她有的不過是平靜。
畢竟以前的事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作孽啊。”夏莫昌痛恨的搖頭。
當年要是他的態度堅定一點,或許他和安然已經幸福的在一起了,安然也不會因此丟掉性命,安瑾色也不會被親人丟棄而覺得無助。
一切歸結到底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安瑾色讓夏莫昌好好養身子,至於夏薇欣和唐若雲,自然有法律來懲治他們。
她的善良已經喪失了,她做不到原諒她們。
夏莫昌累了,要注意,安瑾色才離開病房。
走出病房,便看到唐子晉坐在休息椅上,在安瑾色出來,唐子晉站起身,兩人目光相對。
“瑾色,對不起。”唐子晉開口,是對安瑾色的歉疚。
“幫你姐姐說的,就算了吧,她已經接受法律的製裁了。”安瑾色勾唇,態度冷漠。
“不是,是我對你說對不起,我竟然不知道姐姐這樣對你。”唐子晉別提現在有多悔恨了。
如果當初自己不意氣用事,如果他能去找安瑾色問個清楚,是不是一切悲劇就不會發生?
安瑾色咬著唇,看著唐子晉,她知道唐子晉對她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尋常男女之間的情愛。
他有愧疚,有不舍,有遺憾,有心疼……所有情緒凝聚的一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