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舔了舔嘴,而後道:“瑾瑜兄,方才上山之時我瞄了一眼貴宗的規矩,似乎第十條便是,若非解禁日,不得在宗門內飲酒。今日似乎並非解禁之日,你這……”
瑾瑜不禁瞪大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打量著唐牧白,心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瞄了一眼……
瞄了一眼就能清楚記得自己宗門的規矩。要知道他當時可是背了整整三。
不禁心想:(可能是剛好看到第十條吧。)
但他心裏又有點不甘心,便問道:“牧白兄,我們宗門的規矩你記住了幾條?”
唐牧白不知道瑾瑜為何問起這個問題,還是答道:“全記住了。”
“全……全……全部?”
唐牧白點了點頭,道:“是啊。比如第一條,不能在門中鬥毆,第二條,不準在早課前遲到……”
當唐牧白背到第二十四條時,瑾瑜終於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也無法忍受這個差距,便直接打斷了,表情抽搐的道:“牧白兄,我們還是不背了,先喝酒吧。”
“可是,第十條……”
“沒有可是,牧白兄放心。你不是我們宗門之人,師傅不會怪罪於你。況且師傅在為師妹療傷,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找我。就算真被抓著了,大不了我去祖師廟跪三。”
唐牧白臉上的漸漸綻放出一個像花兒一樣燦爛的笑容。
“好兄弟!對了,我這也有一壺好酒,等會兒給你嚐嚐。”
“妙哉,妙哉!”
瑾瑜打開了酒窖的石門,兩人勾肩搭背的走進了海閣的酒窖。
“阿嚏!”
正在為寶貝徒弟療傷的海閣掌門,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另外一個敗家的徒兒正在做一件什麼樣的敗家事兒。
……
二星宗門的酒,還是好喝的。與碧玉葫蘆的百家酒混合的味道相比起來,這純正的獨一種味道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各有千秋。
海閣酒窖裏一共有三千八百壇美酒,加上跟自家兄弟喝酒,心情美妙,自然喝的也多了些,也算得上是進入微醺狀態。
“兄弟,我跟你講,這碧玉葫蘆,可是我從那照陽山長老古泰元手裏奪來的,你知道他是如何得來的嗎?”
瑾瑜已經完全醉了,他聽到唐牧白的話,抬起頭,閉著眼睛了句:“我,我,我不知道。”
然後頭一栽,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兄弟,你知道這碧玉葫蘆有何用麼?”
瑾瑜又抬起頭,道:“何,何,何用?”
唐牧白見瑾瑜這番模樣,當下便抓著他肩膀不斷的晃動:“兄弟,兄弟!醒醒,來,我們繼續喝!”
唐牧白又灌了瑾瑜一壇子,繼續道:“這碧玉葫蘆,內藏乾坤!可裝酒一湖!”
“一~~~~壺!”瑾瑜不屑道:“我那個葫蘆,能裝兩壺,嘿嘿,比你多。”。
唐牧白擺了擺手,大聲道:“是一湖,不是一壺!湖泊,湖水,鵝湖的湖!”
瑾瑜突然抬起頭,不知道是腦袋宕機了還是怎地,忽然轉頭對唐牧白奇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