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轉過頭,隻見瑾瑜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不禁有些奇怪,四周看了看,除了滿地化成碎片的酒壇子外,也沒有什麼異樣,不解問道:“瑾瑜兄,怎麼了?”
瑾瑜聲音顫抖的道:“牧白兄,你,你居然,居然,玩,玩屎!”
唐牧白:“???”
不等他解釋,瑾瑜扶著牆就開始吐了。
唐牧白搖了搖頭:“哎,瑾瑜兄你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少喝點,我又不會勉強你。”
……
修真之人,有靈氣護體,這酒氣散的也快些。約莫一個多時辰,瑾瑜便清醒了。他晃了晃腦袋,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地狼藉,驚訝的張大嘴巴。
轉頭看了看唐牧白,見到唐牧白正指著自己,像是想起什麼,然後不敢置信的也用手指指著他自己,問道:“我,我幹的?”
唐牧白點了點頭,又指著另外一邊的牆壁,在上麵數十道劍痕還新鮮滾熱辣的冒著殘留的劍氣。
“是海劍陣沒錯了~!”
瑾瑜絕望了!
這可是海閣眾弟子辛辛苦苦釀造,存了兩三年的酒啊。
“都,都喝了?”
唐牧白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碧玉葫蘆,伸出一個大拇指。
“吸~~~!”
瑾瑜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怎麼辦,怎麼跟師兄師弟師妹們交代,如何跟師傅交代,現在這局麵可不是跪三祖師廟能解決的事了。恐怕是要把老祖跪顯靈來給自己情,才有那麼一點點機會。
瑾瑜深吸一口氣,胸一挺,頭一抬,頗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豪情,道:“牧白兄,今日之事,與你無關!我瑾瑜,一力承擔!是兄弟,明年今日,一壺酒,一遝黃紙,兩根香燭,足以!”
唐牧白:“???”
不等唐牧白話,瑾瑜忽然又大喊著捂著腦袋蹲了下來:“哪!我該怎麼辦啊~~”
“有人來了!”
唐牧白耳功過人,聽到外麵傳來了零碎的腳步聲,便急忙道。
瑾瑜渾身一怔,立馬站起來,拉著唐牧白跑出了酒窖,順勢將酒窖石門一鎖。
恰好幾個弟子趕了過來,見到瑾瑜和一個陌生人,有些疑惑,行禮道:“師兄,方才我感覺到這邊傳來海劍陣的波動,不知可有敵襲?”
罷,那名弟子還偷偷看了唐牧白一眼。
“咳咳。”
瑾瑜咳嗽兩聲,而後道:“這位就是我這幾日跟你們提到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生死兄弟。今日來訪,師傅此前跟我講,讓我著帶他來取兩壇酒招待。這不恰好碰到方才有一隻誤闖進來的二星妖獸,便打了出去。”
“哦,原來如此。”那弟子恍然大悟,而後又問道:“咦,師兄你是不是忘記取酒了?”
瑾瑜看著自己兩手空空,當下便道:“非也,非也。隻是我與牧白兄都忍不住嘴饞,便就在酒窖裏喝了一兩壇。當然,這是師父特許的,你們可不要想多了!”
那名弟子本來確實想著能不能蹭一口,聽到自家師兄這麼了,隻能訕訕尬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若是師兄沒有其他事,師弟就先行走了?”。
瑾瑜揮了揮手。
在他旁邊的唐牧白傻眼了,所以……這些老實人,迂腐書生,起假話來都這麼有理有據,真假難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