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麒有些困惑,這雨下的真不自然。
“不急,等大師姐她們的信號。”
梅師兄此時突然十分的穩重,不用問,問就是卦象大吉大利。
“要是信號被雨給澆滅了呢。”
王麒麟還是很不放心。
眾弟子麵麵相覷,信號會被雨水澆滅嗎?
沒試過,理論上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於是眾弟子們開始模擬雨水能否澆滅信號的實驗。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管放在哪裏都是適用滴。
而這時烏雲中傳來一聲雷響,把實驗地熱火朝的眾人嚇了一跳。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烏雲裏麵掉下去了。”
烏雲此時散成了四五片,也不下雨了。
“進去看看吧,大家不要走散了。”
梅師兄提議到,眾弟子覺定還是留兩個人在外麵接應,其他人一起進去。
“這裏麵果然大有詭異,我的感知都被限製了。”
“心為上,大家不要散開。”
就在眾弟子心翼翼摸索前進的時候,陣中的路程雪也睜開了雙眼,美目轉動,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隻渾身焦黑的動物。
太黑了,晚上光線也不好,路程雪哪怕是拿出螢石,也判斷不出這團東西到底是什麼。
“剛剛的那個幻境,實在是太真實了。”
路程雪一陣後怕,他在幻境中看到了時候的自己,看到了那個沒有走上封妖師道路的自己。
十年寒窗,埋首苦讀,資質雖然不佳,卻也有驚無險地過了會考,其中還遇上了來報恩的蛇妖,等待自己高中狀元後夫妻雙雙把家還。
而就在自己上京趕考的時候,幻境戛然而止。
“如果我沒有拜師學藝的話,這可能就是我的另一種人生。”
路程雪的眼中閃爍著光芒,相比較如今的生活而言,他似乎更為中意幻境中的可能,或者他在意的是自己不用遮掩自己男兒身的生活。
“大師姐,你沒事吧?”
不一會兒,師弟們趕了過來,看著被雨水衝刷的坑坑窪窪的周圍,再看到已經被詭異雨水侵蝕得不成人樣的大師姐,安慰的話都不知道怎麼出口。
“沒事。”
路程雪的思緒還沉浸在另一種可能中沒有出來。
“可是大師姐你的臉,你的身體。”
路程雪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血肉翻卷,有些傷口處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最可怕的是臉,麵目崢嶸。
曾經風華絕代的美人,變成這副模樣,換成誰都接受不了,千峰山的弟子們都快哭出了來了,如果換成他們自己變成這樣,就算不死也會發瘋,怎麼會像大師姐這般平靜。
“哦,沒事,不過是點傷,我塗點傷藥過些就好了。”
路程雪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卻也不甚在意。
“先去找任師兄,他走的比我還要深入。”
路程雪剛剛邁出一步,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大師姐!”
師弟們淚腺發達一點的都哭了出來,這就是他們的大師姐啊,哪怕自己已經身受重傷了,還在想著其他人,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懷。
這種超越了血脈親情和男歡女愛的關懷,才能叫做是——愛啊!
“大師姐她不會死了吧。”
話的師弟被其他師兄狠狠地瞪了一眼,交由兩個人把大師姐抬出去,其他的人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道器,他們要過去給大師姐報仇。
“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好礙事啊。”
一人一腳,踩著那地上的一團焦黑,衝向了陣心處。
王麒麟看了看兩個方向,去給表哥報仇的話自己實力確實還差了點,決定不拖累師兄們,王麒麟想想還是先回去給表哥上藥。
路過那一坨焦黑的東西的時候,王麒麟多踩了兩腳,踩上去觸感還不錯,有點彈性,又不黏腳,王麒麟忍不住多踩了兩腳。
要不是擔心表哥的安危,王麒麟還能再玩十幾分鍾。
“一群渣滓,要不是本尊元氣大傷,豈容你們在我頭上踩來踩去,這仇本尊一定會報仇的。”
變成一坨焦黑的幻妖內心狂怒,不遠處又有腳步傳來,它趕緊放鬆身體,這樣被踩起來的時候不會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