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常川洛將一枚精致的紫黑色哨子遞到梁仞手中。“唉,這麼重要的東西,這…恐怕不太好吧!”“無妨,拿著吧,不然我咋知道您啥時候要用到我呢。”“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來,梁老哥,咱再走一個!”“爽快!”韓淩鈞和蘇昭雲悄悄退到了門外。“哥,咱們丟下他倆獨自出來,沒什麼問題吧?”韓淩鈞將笛子在手心敲一下,看向星空“今日朗氣清,繁星明月,如此風光卻窩在房中喝酒,豈不枉費這良辰美景?”蘇昭雲聽著有些頭暈。
“哥,那邊那邊,好多螢火蟲哎。”著就跑過去捉螢火蟲。“哎,雲你別跑遠了!”蘇昭雲卻自顧自地瘋跑著。“蘇地寒夜似火流螢,第次從客把酒問月,昭然下夜風清徐,雲當夜吟空歌對月。”蘇昭雲撲在坡下草叢裏,坡上卻傳來韓淩鈞的聲音。“哥,那是什麼詩啊?”韓淩鈞坐在大樹杈上,擦了擦笛子“不是什麼詩,無趣的人隨便亂戳兩句罷了。”罷,吹起了婉轉悠揚的曲子。這也是蘇昭雲記憶中第一次聽到韓淩鈞吹真正意義上的曲子。蘇昭雲爬上山坡,靜坐在大樹下,看著月光下的世界,心裏也無比安寧。“你的魂契,裏麵不僅僅是力量和記憶,還有你自己。”韓淩鈞突然躺在樹枝上話,蘇昭雲才意識到曲已終了。
“哥,我要是找回了我自己,現在的我會消失嗎?”“也許會,也許不會,我們都沒經曆過,或者我們也曾經曆過。”韓淩鈞一翻身從樹枝上坐起,“這些也並無多大意義,你從選擇跟著我們時起,就以選擇好了,不是嗎?”“可我也不想忘記現在,常大哥他們都挺好的。”“你作何選擇以前,你沒得選,現在,全由你決定。”“哥,我們去落雲澗,是要找那個紅衣服的孩子嗎?”“嗯。”“那,他叫什麼名字?”“到時再問吧。”“二哥不認識他嗎?”韓淩鈞沒縱身躍下“先回去吧,風大了。”
回去的途中,蘇昭雲跟在韓淩鈞身後。突然,韓淩鈞將笛子插回腰間,瞬間拔出後腰上的劍。蘇昭雲嚇得閉上眼睛,緩緩睜開眼後,韓淩鈞正一手輕撫劍身,若有所思。蘇昭雲也是第一次看到韓淩鈞這把劍的全貌,那劍似乎除了劍身寬大,劍柄漂亮之外也並無特殊之處,不過就是把普通的六麵寬劍而已。。
“那劍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有,也沒有。對我來,性命攸關,對別人來不過是鑄劍材料值錢而已。”“劍為什麼會和哥哥的性命有關呢?”韓淩鈞無聲一笑“劍客仗劍走涯,不也是嗜劍如命嗎?”“啊咧?”蘇昭雲歪著頭滿臉不解。“還是回吧,風大,易著涼。”韓淩鈞反握劍柄一甩手,劍便入鞘了。左手背著,又向木屋的方向去了。看著韓淩鈞被風吹起的長發,蘇昭雲又趕忙跑去追問:“哥,你為什麼不把頭發全紮起來,弄成一個辮子,而是這樣半紮不紮的披著嘞?”韓淩鈞輕輕摸了摸蘇昭雲不很長的頭發“因為他們,這樣好看。”“他們是誰啊?”“一個是我的朋友,對我很重要;一個是我的兄弟,從和我一起長大;一個是我在他鄉交到的朋友,曾無話不,還有一個是我們的朋友,曾救過我的命,也幫過你。”“那他們現身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蘇昭雲才發現不知何時韓淩鈞已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