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起伏,夕陽西下,飛鳥早已歸巢。
一少年正站在一片隱藏在山林中的破敗閣樓前。
“師傅,我回來了,宗門的仇,我還是報不了,三年過去我都沒有築基,我讓您失望了”。
這少年正是祁浩,自無父無母,是有師傅撫養長大,而他的師傅隻是一個微弱門派的宗主,隻有一個人的宗門,聚聖宗,後來又有了一個,就是祁浩。三年前師傅突然讓他外出,等他回來,師傅就不見了,但宗門大殿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和遺留的血跡。三年間,他走遍了清源府,卻沒有查出來,師傅到底去了哪裏。
吱……
推開主殿大門,由於多年無人,主殿大門已經快要完全脫落,殿中除了密布的蛛網和灰塵,僅有殿中供桌上的青銅香台。
師傅……
回憶起自己成長的歲月和師傅的音容笑貌,祁浩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報而親不在。祁浩這三年四處奔波,青稚的臉龐上早已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師傅當年曾,聚聖宗在萬餘年前乃是當世第一大宗門,後來七祖外出不歸,宗門從此衰落。以至於到師傅這一代,隻有他一人,而祁浩就成了宗門唯一的弟子。由於七祖離去時過於急迫,宗門功法斷絕,萬年過去修煉的竟然隻是爛大街的引氣訣。就憑這個師傅都突破了築基,可見師傅資之好,而祁浩如今的修為才是聚靈五階,離到達7階都還有段距離。到達7階之後才能想辦法築基。
正當祁浩陷入沉思之時,忽然祁浩背心一緊,一股危機感接憧而來。
“什麼人”
“嘿嘿,早就聽這山上有個沒落的大宗,沒想到卻已經到這個程度”
祁浩抬眼望去,從山道上衝出兩個打扮奇異的人,一個奇胖無比,甚至於臉上的肥肉擠得眼睛都隻剩一條縫隙。另一個人卻正好相反,普通一條竹竿一般,山風吹過,其人亦似隨風而動,直欲跌倒一般。此時話的正是那個胖子。
“兩位到此,不知有何指教”。祁浩摸不清兩人的實力和目的,不敢輕舉妄動,加之這幾年為了尋找仇家,更是磨煉的性格沉穩。
“指教?不敢當,不敢當,我二人聽這山上有個隱世大派,因此上來想參觀參觀,沒成想這場景讓人大失所望!”那胖子言到,而另一個瘦子確實一言不發,隻是盯著祁浩,但此人帶給祁浩的危機感卻是實實在在的。
“家師正好閉關,兩位若有事在下可以轉達家師,待家師出關後,再行拜訪兩位”。祁浩一邊不卑不亢應付兩人,一邊卻想著怎麼全身而退。
“兄弟,你就不要扯虎皮了,我們上來前早就打聽過了,這門派三年前發生了一場變故,一個人都沒了,我們兄弟今日不想傷人,但是兄弟你早來一步,也要分潤些好處給我們”。胖子陰陽怪氣道。
祁浩知曉今日斷難善了,若隻有一人,自己自信可以應付,而且還隻是那個胖子,如若是瘦子,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先下手為強,想要安然離去,必須先打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