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胖豬。
電話裏又傳來了他急切的聲音：“喂，阿瘋，快快快，北灘樹林裏又發生命案，快點……”
柳扶風聽了精神立即高漲起來，對妖：“又是一樁命案，我要趕去現場，你等會把結果告訴我。”
沒想到聶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皮鞭，直接就壓在他的脖子上，麵目一嗔，杏眼一瞪，厲聲道：“你走一步試試？”
什麼節奏這是？
剛剛溫存過，就變得這麼凶巴巴的？
柳扶風雖然不解，卻解釋道：“有案子，我得去一下。”
聶妖卻不依不饒，道：“從昨到現在，為你洗衣、拖地，為你打掃、做飯，陪你睡覺、纏綿，你竟然用‘你’稱呼我，你的心就算是屬風鈴的也得落個響吧？把我當什麼？”
柳扶風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還沒想好如何稱呼她。
雖然他到目前為止對聶妖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必竟這兩來讓他有了家的感覺，莫名其妙地脫單了。
他腦子轉得飛快，所以，就轉暈了。
看著杏目圓睜的聶妖，他終於出了那兩個字——老婆。
他道：“老……老婆大人。”
但聶妖並不滿足，伸出了三根手指。
就連孩看到女孩子伸出三根手指也知道那是叫你喊他“親愛的”或者是“我愛你”。
可是柳扶風不想騙自己的心，因為感情尚淺，所以他才在這三個字上卡了殼。
但是他遍覽書的經曆幫了他，他竟然靈機一動，親切地叫了聲：“老婆子，我要出去辦案了，這很關鍵，能不能搶到這活對我很重要。好嗎？”
聶妖知道他所想，也沒逼他。她知道，她這次來到這山城，有足夠的時間將他的鋼鐵心化為繞指柔。
所以她道：“你要是敢做始亂終棄的人，就試試。”
“又是這四個字……”柳扶風嚇得瞪大了眼睛。
他最受不了這四個字。
聶妖繼續教訓道：“泰山壓頂而色不變。凡事要冷靜，越是大事，越要冷靜。你怎麼毛毛糙糙的？就不能成熟一點？”
柳扶風被她的啞口無言。
她繼續道：“你現在去與半時後去都是一樣的。你看了現場，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最後還不是要靠刑偵報告和化驗結果來判斷？案子交不交給你與你是否先到又有多大關係呢？還不是你們局長定？等一下，先看看這結果，我再陪你去。”
著，收了她的鞭，打開儲藏室的門。去關紫外燈。
柳扶風雖然知道她的有道理，但是心底還是極不情願留下。
其實，搶不搶活隻是其次，最主要的去案發現場看個新鮮是他最最根本的想法。這湊熱鬧的本性，也屬於人之常情。
山城十幾年沒有命案，多學點經驗是難以割舍的誘惑。
他跟了進去。
聞到一股臭雞蛋的味道。
他故意逞能道：“肯定是僵屍，你聞，這麼臭。”
聶妖又道：“沉默是金，不要讓你的嘴出賣了你的無知。這是臭氧的味道，紫外線激發氧氣產生臭氧，這你都不知道？大學怎麼讀的。”
柳扶風臉紅脖子粗。
這哪是什麼女朋友，簡直就是最愛刁難學生的古董老師。
他沒敢再問，聶姐卻麵露疑色，自言自語道：“沒理由呀。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柳扶風的心也被吊了起來，看看紙符，再看看她的緊蹙的眉峰，猜不到結果。
柳扶緊張地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答案。
可是，她正在疑惑中凝思。
柳扶風不敢打擾他，所以，隻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