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燈底細(1 / 2)

柳扶風撒謊道:“主要是我想在屍檢報告出來前先查驗一下屍體,所以就去了。一個人去的。正好看到您和那個叫傻彪的也在欣賞屍體。”

一燈嘴一歪,什麼叫欣賞,把自己成變態了。

不過,他立即反將一軍,笑著道:“你還查驗屍體,就你那熊樣,叫你一個人去太平間都不敢!”

他的是實話,柳扶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但是沒有承認。

一燈繼續逼問道:“那晚你們躲在什麼地方?實話,那女娃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懂得燒‘敬魂香’?”

“‘敬魂香’是什麼?不懂,不懂。”柳扶風開始推脫回道。

他腦子飛快地回想那夜裏到太平間的事,終於想到,在他們進太平間前,聶妖莫名其妙地拿出一截線香,點燃後插在門口的窗台上。而當他們出來時,那窗台上變成了兩根線香。

所以,他知道瞞不住師傅。可是他也不知道聶妖的身份。該如何回答呢?

那就耍賴。反正沒抓到現形,鬼曉得誰燒的香呢。

他偷偷抬眼看了師傅一眼,沒想到師傅正從眼鏡上這盯著自己。

麵對這隻老江湖,可不像對付胖豬那麼容易。所以上次打發胖豬聶妖是特種兵出身的借口,柳扶風到底沒敢搬出來。

是瞞不住師傅的。

他昨對一燈講聶妖是自己的同學,住在上海,無業。

他想了半晌,隻好老實交待:“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行業。不過,好像對茅山道術挺熟悉,對施符、捉鬼等奇門異術有一些了解。”

一燈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複,才把目光移回到了電腦上。

他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我看她也不像你的同學。你難道沒問過她是幹什麼的?就在一起了?”

他把柳扶風看得很透,簡直什麼都瞞不住。

柳扶風不可能把自己被女人征服的羞羞事告訴師傅,所以,隻好把責任推給了酒。

他回道:“是我一時魯莽,酒喝大了,才惹上這事。”

對於這麼荒唐的事,一燈似乎並不感覺意外。

他繼續一邊玩電腦,一邊慢悠悠地道:“如果真是那樣,那你可真要感謝酒了。你能遇到這女孩,是你前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多跟人家學學,多聽人家話,好好對待人家。”

這什麼話?他與聶妖剛見過一次麵,他都了兩遍了。

柳扶風問道:“師傅您老是不是糊塗了,您才與她見過一麵,連她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就這樣信得過她?是不是把徒弟太當兒戲了。”

一燈被她逗樂了,又奢侈地把眼睛移開屏幕,笑著罵道:“我想糊塗呢,可是偏不糊塗。你年紀輕輕的,卻成犯迷糊。看人要看神采。聶娃娃精神充盈,靈氣四溢,眼神清澈,滿麵祥光,異於常人。她是有大修為的人,絕對錯不了。要不我你子是積了幾輩子的德才能遇到她。你再看看你自己,印堂灰暗,渾渾噩噩,賊眉鼠目,無精打采,滿麵晦氣,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扶風被師傅得更加沒精神。

我是這種人嗎?

突然想起聶妖曾揣摩一燈是驅魔人,所以他感覺自己找到了打探師傅信仰道術的突破口。

於是他問道:“師傅,你可聽過驅魔人?”

這句話一出,把一燈探長給驚得一震,眼鏡差點掉在地上。手裏的鼠標也“啪”的一響。

柳扶風當然看到了這一幕,心想,看來妖猜的是對的。那,她一燈探長善用法器,應該屬於驅魔人族。

一燈趕緊扶了一下眼鏡,假裝鎮靜了一會,然後抬眼反問道:“什麼驅魔人?”

柳扶風見此,見好就收,笑道:“最近剛上映的電影呀,裏麵有驅魔人,專驅妖邪,非常好看。我的意思是您老如果有時間,我請您看。”

連用了兩個“您”,這在他們爺兒倆之間絕對不常見。

之所以這樣,因為柳扶風已經猜測師傅就是驅魔人,有法術之人,怎麼能不敬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