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守衛匆匆跑到靜逸軒門口。
“稟告隨風將軍,安平郡王來訪!”
隨風打開門,緊鎖眉頭真夠快的!
不管怎麼樣,劉元昊如今已是賢王,他理應前去迎接。
府門前,劉元昊長身而立,身後跟著宋驤,和一個備著藥箱的郎中。
隨風趕來,恭敬行禮“隨風參見賢王殿下!”
“隨風將軍不必多禮!”劉元昊抬了抬手。
“元昊聞聽四皇叔抱恙,特來探望!”
“賢王殿下請!”
隨風帶著三人來到文華閣,吩咐了下人奉茶。
“隨風將軍!”劉元昊站起來,“還是帶元昊去探望四皇叔吧!”
“賢王殿下請坐!”隨風走到他麵前,做了一揖道“實不相瞞,殿下恐不能前去探視王爺!”
“哦~為何?”
“王爺的病會傳染,殿下千金之軀,若有閃失,隨風擔待不起!”
劉元昊鳳眼微眯,“四皇叔是何病?”
“花!”
“……花?”劉元昊身軀一震,“怎會如此?”
“父皇下旨讓元昊與四皇叔一同護送傳國玉璽回京!務必在中秋佳節前抵達,如今……可如何是好?”
“賢王殿下不必憂心!王爺已下令,三日後啟程!”
“那皇叔的病……”
隨風歎口氣,“宮中有禦醫,回京醫治,或許有一線生機!”
“如此也好!”劉元昊指著帶來的一位郎中道“這是本王的府醫,幾年前本王來青州養病,便是他根治了多年的頑疾,這些年也虧的他悉心照料,本王的病才不致複發。今日聞皇叔有恙,特帶了來再為皇叔把把脈。這花可是不治之症,不可輕率下結論,就怕有些庸醫號錯脈,診錯症,開錯了方子,反而會延誤病情。”
隨風僵硬地笑了笑,“如此便有勞賢王殿下!”
……
三人蒙了麵走進靜逸軒,屋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醋酸味兒。
劉璟閉著眼睛躺在榻上,不過半日,那紅疹便越發明顯,且還有萌發之勢。
劉元昊見此情景也是一驚,吩咐道“顧大夫,你須得好好診,這可是非同可!”
那顧大夫已是滿頭虛汗,諾諾道“是!”
坐於榻邊,伸出顫抖的手,剛觸碰到那劉璟那滾燙的皮膚便像觸電一般回縮了一寸。
實際他也未曾見過花。症狀都是參考醫書記載。因其傳染性極強,隻要有人疑似患了此症,皆隔離開來,無醫者敢去診治。也正因為這樣,花之症才能曆經多年不被人攻克。
而劉璟的症狀與醫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那顧大夫哪還有心思仔細診脈,略略看一下,便顫顫地來向劉元昊稟告。
“稟殿下,王爺這……十之八九是了!且病情來勢洶洶,不出半月,便會……”
那顧大夫沒有出下麵的話,但任誰都能明白——
劉璟,那個叱吒沙場,有著萬夫之勇的稷王爺,將不久於人世!
劉元昊眼裏有著震驚和惋惜。如果拋卻他倆在朝堂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實際是很敬佩這個為保大殷安寧,常年征戰在外的皇叔。若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也不會參與進這場爭儲風波裏來。
劉璟死了,而朝中無良將。與那狄國締結的玉帛之盟眼看便要到期,屆時,耶律斛的大軍定會趁機南下……
“回到晟京,或許會有轉機……”
他怔怔地了句。
可誰知道,劉璟會不會在路上就暴斃?
……
洛卿瑩在房裏呆了一下午,心緒不寧,煩躁不安。
又來到靜逸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