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天此時還是一片安詳,盡管這裏看著並沒有往日的美麗富饒。但是依稀還是可以看的出來,九玄天原本的奢華之美。
蟠蚩此刻還在自己的宮殿裏,百無聊賴的坐著。
他看著舞姬在一旁重複了上萬遍的舞蹈,又聽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音樂。他有些膩了,這樣的生活真讓人覺得無聊。
一旁安靜呆著的是一直跟隨他的苗真,他正癡迷的看著上麵跳舞的女子。
蟠蚩抬頭看了看他,他的樣子真是讓蟠蚩覺得可笑。在蟠蚩的心裏,權利大過於一切。女子?他想要,就會有大把大把的女子出現。
“你在這裏看了幾千年,還沒有看夠麼?”蟠蚩饒有興趣的問道。
聽到蟠蚩說話,苗真從癡迷中回過神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吾王您真是說笑了。”
“如果孤沒有猜錯,孤賞給你的女子,也不止幾十個了吧?”蟠蚩問道。
“吾王真真說笑了,小人隻是看著這舞姬,覺得她舞蹈跳的真好。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吾王莫要多想。”苗真趕忙解釋道。
“你知道麼?”蟠蚩從座位上起來起來,揮手讓那些舞姬退下去。才繼續說道:“男人,誌在四方,莫要一心想要女子。權利和女子,隻能選一個,不然肯定會被女子拖累。”
“吾王教訓的對,小人定當謹記於心,遠離女色。”苗真連忙點頭應允。
“就像之前的蘇琉,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特別是雲曆和你,你們真是讓孤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就是一群長相美了一些的女子,怎麼會惹得你們神魂顛倒。以後少近女色罷!”
蟠蚩自然不明白這些愛女色的人,心裏是怎麼想的。他雖然有七情六欲,卻不近女色。
苗真還是點點頭,說道:“您教訓的是,小人會改的。”
“莫要隻是應允,得能做到才行。我們過了兩千年的平安日子,時間久了,人都是會懶惰的。”蟠蚩自然是不相信苗真會不接近女色。
“吾王莫要嘲笑小人了,我就算現在真有那心,哪還有那個命呀,我都老了呀!”苗真自嘲的說道。
“對了,你說你老了倒是讓孤想起來一件事。”蟠蚩正在百無聊賴,正好苗真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吾王,什麼事?”
“李晟是不是有個女兒?”蟠蚩起來,苗真趕忙扶住了他。
苗真想了想,說:“殿前大將軍的女兒?好像是吧!小人不太清楚。”
“嗯,聽說他的女兒現在正是大好年華,長得也不錯。”蟠蚩在苗真的攙扶下,來到了屋外。
“您是不是對她有意呀?”苗真試探性的開著玩笑問道。
“哈哈……你啊你……”蟠蚩大笑了起來,否定了他的猜測,“孤是想說,李晟的女兒李萱,聽說還沒有嫁人。而雲榮不是正好也沒有娶妻麼?”
“您是想這兩家聯姻?”苗真猜測了一下雲曆的用意,說道。是
雲曆點點頭,“孤看那雲曆越來越放肆了,孤覺得什麼時候沒事了,就該砍砍他的銳氣了……”
雲曆的龍麵上雖然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來,但是卻能聽出來他話語裏的陰險。
苗真跟隨雲曆多年,所以了解他的脾氣秉性。他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對蟠蚩說道:“讓我不解的是,既然要砍他的銳氣,您為何還要給他聯姻?”
“虧你還跟了孤那麼久,”蟠蚩轉過頭來看了看身後的苗真,“與其說是教訓,還不如說是孤要除掉那雲曆。首先,孤得給雲曆一個甜頭嚐嚐,讓他更加得意忘形。其次,也能穩住李晟。再者,是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紀佳幫我殺了雲曆。”
苗真聽著雲曆說完計劃,他大吃一驚,“紀佳……難道是那個花匠紀佳?”
“對,”蟠蚩點點頭,“孤已經派人調查過了,紀佳喜歡的人是李萱。而且紀佳留不得,在這裏能安心種花兩千年,不是瘋子就是裝瘋。孤不會覺得一個人可以那樣心平氣和的種花。”
苗真還是不解,繼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紀佳並沒有什麼本事呀,如何那殺死雲曆呢?”
苗真知道,蟠蚩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的,一定是雲曆做了太多讓蟠蚩覺得威脅到自己的事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孤會在‘不經意間’給他傳點功力……”蟠蚩特意加重了“不經意間”這四個字的語氣,眼神凶狠。“然後再結合朕之前就在雲曆身邊安排下去的人,就可以合力誅殺雲曆了……”
雲曆後麵說的人,苗真不知道,也沒有聽過。他覺得蟠蚩突然好像是陌生了,明明隻有他跟著蟠蚩最久,卻發現好像並不熟悉蟠蚩似的。
不過苗真不會也不敢把這些說出來,隻是說:“萬一不成功怎麼辦?還有,您為何一定要殺雲曆?他可是您的得力助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