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殿,龍神殿今日上朝的日子。
由於龍王年老,所以這是龍王今年第二次來見蟠蚩,在這之前都是大太子風林帶領眾人來的。
所以蟠蚩提議風洛做新任龍王繼承者的人選,但是被風嘯——龍王——所拒絕。對於龍王拿著規矩說風洛庶出的事,他覺得這是很不可思議的。
“孤王都說了規矩是人定的,雖然它是死的,可你們是活的呀!難道就因為風洛是庶出,所以你就放棄他了?”蟠蚩詢3問龍王。
龍王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嗯。不過臣還有風林、風海兩個長子呢!怎麼著也得長者為先!”
“風嘯啊風嘯,你該真是個老頑固啊!”蟠蚩伸出手指了指龍王,他看到一旁的風洛低頭不語。不知道風洛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蟠蚩明白,被自己的父親在眾人麵前說出自己是庶出,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傷心的事啊!
“臣不能愧對列祖列宗,當年有風洛的時候就是無意有之的。本來按照祖訓,3庶出的是要處死的……”龍王有偷偷注意到風洛的表情——有過一些傷心,但是隨即消失了。所以他說話的故意加重了語氣,也說了一些不曾說的話。
此時的風洛還是低頭不語,蟠蚩聽了風嘯這傷人的話,他可坐不住了。他反駁龍王的話:“庶出就要處死?這可真是稀奇!孤王都不敢立這樣的規矩,你們龍族還真是……孤王可是久聞你愛這個兒子,今日看來,你這個老頭還真是假的很呐!”
蟠蚩覺得不管怎麼著,這風洛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庶出又不是他的錯。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是王者,或者正室所生。所以對於龍王的話,他自然是反駁的態度。
“臣不是……臣隻是按照規矩行事。”龍王依舊是這個態度,堅持自己的立場和意見,“畢竟長幼有分,而且不管論實力還是什麼,這風洛都比不上他的兩位哥哥。”
“此話怎講?又從何說起?孤王為什麼覺得這風洛很優秀?”蟠蚩覺得這龍王真是老了,固執的很。
龍王身後的風林有些不忍自己的父親這樣對自己的弟弟,他趕忙拉了拉風嘯,示意他不能繼續說下去了。
但是風嘯並沒有理會風林,而是回答蟠蚩的問話,他說:“我們祖上有規矩的,隻能長子繼位,或者長孫繼位。雖說風林資質平平,不如風洛,但是早已經是王位的不二人選了。再者說了,風洛近些年也沒有做過什麼有功勞的事。所以……”
風嘯說出實情來,讓蟠蚩聽了覺得特別好笑。
“孤王還真是佩服你們這些龍族蠻子們,一個根本讓人不服的規矩,你們竟然能堅守到現在。反正吧,孤王覺得還是誰有能力誰做領導者比較好。而且孤王覺得這風洛並沒有什麼不能做龍王的地方,你這老頭,真是固執。”
蟠蚩雖然覺得龍王的決定很好笑,但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給了龍王一個自己的意見。畢竟他以前是不過問這些事的,猛然管起來肯定會適得其反的。
但是底下的龍王還是老樣子,他身後的人除了風洛都是比較慌亂的。龍王的話著實讓這些人驚訝,誰都沒想到龍王竟然一點情麵都不給風洛留。
而風洛從一開始的生氣憤恨,到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想必是在極力壓製怒火。
龍王的話,讓蟠蚩突然想起來風洛這些年來確實也沒有做過什麼事來。而且由於一直是最低級的官位,很多事也就沒有想到過風洛。如果不是渭河之戰,蟠蚩恐都快忘了這風洛是個將軍這件事了。
蟠蚩推測,風洛庶出,加上官位低微,又沒有什麼戰績。恐怕這就是龍王對他表裏不一的原因吧?
“吾王您說的很對,但是這一切都已經是定局了。吾兒風洛確實不如他的哥哥們,而且臣也已經有了長孫,所以無論如何風洛都是不能繼承王位的。”龍王說道。
蟠蚩看著龍王冷漠的說完話,他沒有說話。蟠蚩發現龍王對於王位這事很忌諱,幾乎是什麼話傷人就說什麼,根本不顧及風洛的感受。
這讓蟠蚩想起了當年龍王求自己救風洛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很在意風洛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救了風洛以後,他就不怎麼關注風洛了。
蟠蚩突然想起一個計策來,他說:“那這樣吧,既然風洛做不成龍王,那就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他說完話,然後問風洛:“風洛,你對於現在的官位可有什麼不滿意之處麼?”
冷不丁的蟠蚩問了一旁的風洛,風洛顯得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老實回答蟠蚩的問話:“回吾王,並沒有。臣是莽夫,在哪裏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