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沉默了會,突然反應過來:“你搬家我開大車去幹什麼?我的蘭博基尼更拉風啊!”頓了下,電話裏驚叫爆了粗口:“我靠!你拿老子當貨運司機使喚啊!”
顧驍手裏的電話離耳朵遠遠的,他尷尬笑笑:“順便,純粹是順便,明天咱們的主題是喝酒,順便幫我搬搬家。”
“哎呦呦。”對方笑的很揶揄:“順便啊,那你順便把菜買了,我叫上老左一起去,你把飯給哥們兒備好,看你給勞工準備的夥食對不對胃口了。”
“行。”顧驍一口應下:“你跟老左說一聲別忘了,我先掛啦,明天恭候大駕。”
掛斷電話,顧驍走至公交車站。今天是周六,假日期間,行駛在馬路上的車不多,但車站後方是一條即走即停的斑馬線,過路私家車總在那處放緩車速以保證行人通過。
一個恍神間,顧驍眯眼瞅著斑馬線後方的黑色寶馬,車上一個女人正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有說有笑。
他愣住了,孟玲香。
這是那次孟玲香上門求複合後第一次見到她,而車裏的男人,分明還是抓奸那日與孟玲香在床上顛鸞倒鳳的黎總。
她不是說辭職嗎?
事實證明,出軌女人的話是不能全信的。
顧驍木楞站著,黑漆漆的眼眸倒映莫名的情緒。
等車近,也許是湊巧,女人的眼捕捉在公車站台上的顧驍,麵上也驚愕了一分,但隨著車子飛速前進,她終究消失在茫茫洪流。
原來,她真的是寧坐在寶馬車上笑,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哭。
顧驍一時苦笑,狗屁的自行車,他自嘲道:人家有寶馬,自己頂多掃碼解鎖一輛哈羅單車。
許小萌在家等的不耐煩,知道第二天搬家,她早早就收拾顧驍的東西,衣櫃裏的東西簡單打卷,她又奔到廚房,這才發現顧驍這家夥別的存貨沒有,鍋碗瓢盆的倒是存了不少。
“難道是打算開飯館?”許小萌深思。
冰箱裏早沒什麼菜,僅剩一個土豆兩根火腿腸,本著搬家不留飯的原則,許小萌拿起刮皮刀給土豆刮皮。
她玩的很樂,就算變成了機器貓,好在胳膊底下不是拳頭而是五根指頭的小爪子,泡米拿刀切菜居然一點都不耽擱。
廚房棚裏乓啷,許小萌唱著歌沉浸在歡樂中,其實她沒打算做給顧驍吃,是到了飯點有做飯的習慣,以往在家時她都這樣。蕭景然還誇過她廚藝不錯,如今….
唉,不想了不想了。
顧驍回到家的時候,被他廚房裏的場景驚呆了。
不到半米的哆啦A夢站在椅子上,係著疊了幾層的圍裙一手拿鍋一手握鏟的炒菜,電磁爐溫度夠旺,卻也旺不過顧驍那顆被許小萌震驚沸騰的心啦。
“啦啦啦,啦啦啦。”許小萌盛起土豆絲入盤,蓋上鍋蓋,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爬下來。
她兩手端著,仰頭,……
二人對視,滿屏的驚嚇,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