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然沉默以對,無話可說。
許遠山叮囑完畢回到病房門口繼續等待,梁詩儀看著蕭景然走去樓梯口,卻更加麵色沉重的回來,她有些擔心上前詢問:“怎麼了景然?”
“沒事。”蕭景然朝她扯了下嘴角。
病房門打開,醫生出來歎了口氣:“情況還是不太好,雖說有清醒跡象,但如今還是沒真正恢複意識,沒辦法認人,親屬先進去看看吧,也許能讓她想起什麼醒過來也不一定。”
“我進去看看。”許媽媽聽罷,撥開人群進去了。
餘人魚貫進入。
病房,許小萌半睜著眼,迷迷糊糊的隻能看清幾個影子搖搖晃晃,腦袋暈眩的仿佛在地震,她身體酸麻的不能動,耳邊嗡嗡作響,意識中最清醒的一道聲音,是顧驍給他開機後“啪”的一聲。
短路了?
真短路了!
顧大傻子沒給她曬個三天三夜,居然隻用幾包幹燥劑捂了她一晚上就算了事,還害她短了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現在完全沒反應過來靈魂回去了身體,腦中隻想著要將顧驍整個活吞了,她要變成哆啦A夢小妖精,折磨的顧驍嗷嗷叫。
梁詩儀最先覺察病床上的許小萌不對勁,那些囈語好像在念叨某個名字。“幹爹幹媽,你們聽,小萌好像在說什麼?”
幾人趕緊圍在床邊,許媽媽摸著女兒的臉流淚,“萌萌,媽媽在,是不是想媽媽了啊?”
“……驍,顧……驍…….”
梁詩儀猛地一震,蕭?她隱隱約約聽出了這個字,再看麵含喜色的蕭景然,難道他也聽出來了。
原來你在昏迷中,還在叫我的名字。蕭景然心中苦澀而又喜悅。
許遠山暗歎了口氣,在床邊又呆了會兒。許媽媽拉著女兒的手不停的流淚,卻也最終沒把女兒喚醒。
叮。迷迷糊糊的許小萌隻覺腦中一股強大的聲音回響,那種不是震破耳膜而是徘徊在神經間的響聲幾乎將她大腦撕裂,痛!一刹那,又覺身體飄飄升起,那股痛感才終於消失。
但緊接著,她什麼都聽不到了,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十分困乏的陷入沉睡。
——
左鳴禪的公司,今兒接了件偉大工程,人群騷動,所有的工程師彙聚一堂,原本還在初步摸索人工智能的科技公司居然接觸到了究極進化版本的哆啦A夢,除了不會變身,聽說這隻機器貓啥都會幹。
“誒,我在網上看過那男的視頻,當時他身邊就是那個會唱歌的機器貓。”一個年輕八卦的工程師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看過,你們看過沒?”
這一詢問,好家夥,熱熱鬧鬧的如菜市場,全都興致盎然。
顧驍朝旁邊瞥了一眼,看著穿白大褂帶護目鏡的左鳴禪道:“你幹嘛叫這麼多人來參觀?”
“機會難得嘛。”左鳴禪拍拍顧驍的肩,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外國製造的進口貨,能製造出如此清晰意識的科技產品,當然得好好研究研究。
“它還有其它配件嗎?”左鳴禪問。
於是顧驍拿出了充電線,和積了一層灰的說明書。這,就是他們家哆啦A夢的全部配件,而至於遙控器,早被精明的許小萌砸的稀巴爛,連點兒渣灰都沒給他剩。
左鳴禪邪惡笑了。
顧驍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好似不該帶許小萌過來,萬一左鳴禪這個科技狂魔把自家的哆啦A夢拆解分屍拚不回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