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缺的許小萌那時候在想,‘難道打不過我,要改用柔情攻勢?’老娘才不中你的美男計!
於是,手裏的香蕉抵著顧驍的脖子,威脅道:“給我道歉,不然割頭,你選一個。”
“道什麼歉?”顧驍笑道,聲線柔柔有磁性,細聽還能聽出幾分寵。
“不用管道什麼歉,反正是你對不起我!道歉道歉!”
顧驍閉著眼,尋著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臉頰磨蹭著她的大腦袋,一下又一下的。
許小萌噘著嘴,搞什麼?於是兩腿亂踢,咿咿呀呀的不服,“道歉道歉,快點兒!”
估計她手裏的香蕉抵的顧驍脖子實在不舒服,那家夥一低頭,就著皮叼了香蕉甩在一邊,而後緊緊抱著懷裏的小胖子,無奈開口:“好,我道歉,你說什麼都對好不好?”
“不好!”許小萌哭道:“沒有誠意!我一輩子都記得你說你討厭我,哇嗚~”
“不哭不哭。”顧驍就地哄起來,“乖寶寶不哭。”他眼中的淚還在流,一滴滴好似比許小萌還傷心:“我說那種話的時候我心裏也難過,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難過。”
“那你還說!”
“我......”顧驍噎住了,他沒有辦法解釋麵對哆啦A夢的感覺,像親人卻似乎不同於親情,它開心的時候自己心裏就甜甜的,不開心的時候心裏就酸酸的,知道它犯錯比當家長的還要生氣,關鍵以前舍得打,最近都舍不得打了。
那一晚明明知道是它的不對,一時氣急將它從窗口扔出去,扔出去兩分鍾他就後悔了,他看著自己小寶寶的身影在月光裏越走越遠,那種折磨人的過程能揉碎他的心。
顧驍甚至覺得,有哆啦A夢在的一天,他都不會去跟別人戀愛結婚生小孩,他有哆啦A夢就夠了。但這種想法是不正常的,完全超脫了現實。
“咚咚。”有人敲門。
顧驍抬頭,薑源推開門進來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漠,衝機器貓招手道:“夢夢,咱們該回去了。”
許小萌沉默了十秒鍾,從顧驍懷裏跳出來,口袋裏翻出一個深藍色的心心盒,朝顧驍身上一扔,嗒嗒跑了出去。
薑源瞧著屋內癡癡呆呆的顧驍,搖頭苦笑,關門離開。
許小萌頭也沒回的下樓,來到院子裏時,小金叼著狗繩子跑過來,搖尾巴撒歡兒的圍著她轉,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跟顧驍鬧掰了,那就再偷他一條狗吧,就當是分手補償了。
“小金,我們走!”許小萌牽著狗繩飛快的跑出了顧家。
臥室內,顧驍將藍色心心盒打開,首先跳出來的是一張小卡片,上麵寫著:小夢祝主人生日快樂!卡片右下角還畫了隻醜了吧唧的貓頭。
顧驍笑了一下。
卡片下,是一條銀光閃閃的鏈子,墜飾卻很簡陋,一個拇指蓋大般的小鐵片,材質像鋼又像鋁,顧驍看不出來,估計是什麼合金,鐵片上敲了個很深的機器貓圖案,笑眯眯的胖胖臉,後麵是個拚音單詞“meng”。
這禮物,除了鏈子看著高級一點,那墜子簡直醜斃了。
顧驍神經質的跑到鏡子前將項鏈帶上,手指捏著墜飾不停的摩擦,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傻乎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