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著要不要先附和許萌的法,雖然,冒充別饒身份欺騙姑娘是極其可恥的行為。
不等他思考出結果,懷裏的許萌先動了,一口親在他的下巴上。
顧驍呆愣了三秒鍾。
“我可想你了,從醫院醒來就想怎麼來找你,怎麼告訴你我還活著,可那時候我動不了,老爸要先複建,都沒給我留個手機,我還把你的手機號給忘了。”她窩在他懷裏撒嬌:“我還以為你死了了,還以為你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了死了了,我摔死了還可以活,你摔死了怎麼辦?”
顧驍漸漸聽的糊塗,這是什麼意思,她的難道是一年前那件事?
他順著話道:“我沒死,你摔死了。”
“嗯。”女孩在懷裏拱了拱,像頭不安分的豬,點頭道:“我掉下來的時候很痛,痛的魂兒都飄出來了,那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看你們像看一股被風吹的透明的煙,我從上麵摔下來,又感覺自己輕輕的從下麵升上去,經過了你,飛的比你還高,後來飄進了雲彩裏,遇上了白雲黑雲,朦朧中聽見了好大的一聲雷,哐!我就沒知覺了。”
顧驍漸漸呼吸不穩,即使靠著沙發,身體依舊微顫,他哆嗦著嗓子:“再後來了?”
“再後來?”許萌靠著他的心口,想了會兒:“再後來醒了,在醫院,老爸哭得稀裏嘩啦的,嘻嘻,他偷偷背著我哭的,還以為我沒看見了。”
顧驍一下子抓住許萌的雙肩,推開幾寸,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他掩藏不住眼底的慌亂。“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嗎?”
許萌淺淺的笑:“我在我死,我活。”
顧驍兩唇微張,顫抖了半響,終於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許萌。”
“曾經是誰?!”
她眯著眼笑,大聲的仰頭喊了一句:“哆啦A夢!”
清脆的話音落下,顧驍的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他在那一分鍾的時間裏,再也聽不見其它任何聲音,再也看不見除了眼前女孩那張臉之外的任何事物。
直到“砰”的一聲摔門的聲音,他再扭頭時,看見阿禪表情僵硬而冰冷的站在門口,死死盯著懷裏的女孩。
“老左老左。”薑源在外拉扯著左鳴禪,“哪有你這麼沒情趣的,這種浪漫溫馨的時刻你怎麼好意思打擾了,跟我出去!”他兩手拽住左鳴禪往外帶,後來發現一旁的阿湯也直直盯著夢夢,刹那間在心裏將這家夥列為危險分子,於是騰出一隻腳朝阿湯踹去,“你也不許看!”
阿湯勾著嘴角,收回視線慢慢退後,竟一句話也不,邊走邊仰頭大笑了幾聲,離開了簇。
薑源盯著阿湯的背影暗暗皺眉,但他那時無暇去懷疑什麼。
左鳴禪直愣愣站在門口,不進也不退,薑源力氣用盡了也沒挪動他半分,索性丟開這廝,走進辦公室,仿佛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夢夢,演技浮誇的叫道:“哇哦,原來是夢夢啊!”
作為薑源多年的兄弟,阿禪和顧驍當然看出他的做作。
但他這一聲叫,卻沒換來任何饒回應。
許萌看著顧驍,先前堆在她臉上的笑漸漸垮塌,主饒驚訝神情不像是裝的,難道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哆啦A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