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萌支吾道：“那是因為......”
“因為你確定認識我，確定你曾經的身份，所以，我確定你是你。”
許萌笑了，張大嘴巴仰起頭，這個回答讓她確定那個事實，他早就知道，他怎麼知道的了，多不可思議啊！
——
病房，薑源推著輪椅進來，慕川看了他一眼，讓護士去照顧許萌，給薑源一個眼神，讓他出來。
回到自己的診室，鎖上門，慕川冷著眼，薑源拉了把椅子坐下，同樣臉色嚴肅。
“對於你侮辱我醫德這件事，我很生氣，即使咱倆是發，你也應該立刻向我道歉。”慕川盯著他。
薑源冷笑一聲：“在向你道歉之前，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下，為什麼給她找心理醫生催眠她，為什麼讓她吃稀奇古怪的藥，又為什麼限製她的活動！上次我帶她出去找顧驍，那時她的身體情況比現在更好，怎麼越呆在你這裏她越瘦越沒有精神？！慕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我打什麼主意？！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顧驍特地作踐她嗎？”
“哈，終於出來了啊。”薑源起身逼視道：“我早知道你對顧驍有心思，兩年前你出了國，回來後我還以為你終於放棄了，卻沒想到你利用自己醫生的職業要為難自己的病人！”
慕川咬牙：“如果你的為難隻是延長她的複健期，是，我承認，看見她能跟顧驍打鬧調笑我嫉妒的發瘋，她能任性追求自己的愛情而我卻不能，我氣她，但也隻是延長她的複健期宣泄我的氣，但我保證她在這兒呆的時間越長便身體越能康健，除此之外，我沒做過任何有損我醫德的事！我曾發過希波拉底的誓言，無論是自由民是奴婢，對他們我一視同仁，為他們謀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
慕川額上的青筋都鼓動了，麵上發紅，可想他有多氣。
薑源張口欲反駁，看著他，卻最終沒在質疑。
“她有跟你過她最近總是做噩夢嗎？她有跟你過她最近體力氣弱總是昏倒的事嗎？她有跟你過她大半夜從三樓的窗戶往下爬要逃出醫院的事嗎？”慕川大吼道：“她沒有告訴你吧，她要是告訴你了，怎麼會有你現在在這兒質疑我的醫德，我還是你從玩到大的朋友，你信她不信我？！”
這一腔怒吼，讓薑源震驚了，夢夢從未跟他這些事。
二人麵對麵，慕川扯了扯領帶，瞪了他一眼道：“你跟她又是什麼關係，為她出頭來質問我？！”
薑源呆立在原地，牙齒廝磨著，為什麼夢夢沒跟他這些？
他抬眼，皺眉問：“她的身體不像上次那樣健康了，是不是？”
慕川背著身，沉默以對。
薑源抓著他的胳膊迫使他轉身，“是不是？”
“你不是病人家屬，我沒必要跟你講。”慕川冷語道。
薑源盯著他，鄭重開口：“慕川，我道歉，質疑你的醫德人品是我錯了。”
“哼。”慕川冷哼一聲，別過頭懶得理。
“我向你道歉，我可以連續向你道歉一個月，或是一年，每都可以當著你的麵對不起三個字。你告訴我，她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