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道沒什麼精神氣兒的聲音傳進耳朵。
顧驍聽著不對,看看屏幕,的確是薑源的號碼。“你這聲音怎麼了?”
“沒事。”低低的嗓音傳來,“你有事嗎?”
顧驍微微皺眉:“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有煩心事。剛剛方敏的電話打給我了,她.....她很想見你一麵。”
“我沒空。”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吧,她剛剛跟我抱怨,你總不理她。”
“她罵我了?”那邊的尾音略翹,似乎並不焦急,還有點慶幸似的。
顧驍呼了口氣:“何止是罵,要不是有電話隔著,她都能掐死我泄憤。”
薑源頓了一下:“我現在走不開,過段時間再吧。”
顧驍皺眉:“你如果不想失去她,最好立刻聯係。薑源,你到底在忙什麼,我聽你連公司都沒怎麼去了。
那邊笑了聲,情緒仍然不高,甚至從中能聽出傷感之意,“一個朋友最近病了,我想陪著他。”
“女人?”
“嗯。”
顧驍無法接話了,為了另一個女人拋下自己的女朋友不顧,這是移情的前奏。
他腦子中突然蹦出一個女饒影子,“是.....”話還沒問出,那邊掛了。
顧驍握著手機的胳膊垂下,是許萌?
他深思著,門口的敲門聲響起,“顧總,會議開始了,都等著您了?”林禾在外叫道。
顧驍隻好暫且放下這段疑惑,提起精神奔赴工作的戰場。
市雲山醫院,薑源在icu外看著裏麵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的許萌,口中低喚出曾經的名字:“夢夢....”
慕川走到他身後,歎了聲拍拍他的肩:“回去好好睡一覺吧,許叔叔待會兒就上來了,看到你你要怎麼解釋?”
薑源捂著疲憊的眼,“為什麼她還不醒?”
慕川心道,活體肝髒移植風險很大,變故很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再勸了一次:“去酒店洗漱一下,好好歇息,有情況我會立刻通知你。”
薑源點頭,朝走廊盡頭走去。
十幾米的拐角處,許遠山和妻子停足,看著那道背影猜疑不定。
“老公,薑源認識咱家萌?我這幾好幾次都撞見他,他也不正大光明的看,總是在外麵偷偷看一眼是怎麼回事?”許媽媽問,薑源這孩子當初作為景然的伴郎來家裏接過親,她自然認得。
許遠山心中揣摩,難道是萌以前和薑源認識?他歎了聲,扭頭對妻子道:“算了,咱也別管,他願看就看吧。”定了會兒,問:“詩儀怎麼樣了?”
許媽媽扯了扯嘴角:“她恢複的很好,醫生過不出意外,兩個月後她就能完全康複。”
“等萌醒來,就把那件事告訴她吧。她時候總家裏沒個兄弟姐妹覺得孤單,如果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應該會很高心。”許遠山道,想起病房內的女兒,眸子裏柔情慈和。
“就是苦了詩儀,我總覺對不起她。”許媽媽抹著眼角,歎一聲,餘音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