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兒？”顧擎問。
孟圍笑道：“有邀請卡，自然可以來。這子確實神通廣大，不知找了誰舉薦，加上他也算是有名氣，那張踏進這裏的黃金鑰匙就偏偏拿到了。”
顧擎給了顧驍一個眼神，顧驍點頭。楊開泰出現在這兒，定也是為不久後三方會談做準備。
孟圍嘖嘖兩聲，指著與人談笑的楊開泰，低聲與顧擎議論：“這子不擇手段是出了名的，商業競爭裏最喜歡來暗招兒，他名下產業很多，涉及各行各業，別的我不知道，但前段時間他名下的一家型金融公司，本來賺的盆滿盈缽，突然投資失敗，破了個底兒掉。”
顧擎來了興趣，“真的？”
“我騙你不成？！”孟圍似也很喜歡與人道，笑笑抿了口酒，“聽是風控沒做好，但應該沒那麼簡單。能在一次投資失敗後敗落的那麼快，有人整他了。”
“誰整他？”
“我哪知道。”孟圍幸災樂禍，“他得罪的人不少，想弄死他的人大有人在。”
顧擎含笑碰了杯，歎了聲，注視那遊刃在人群中的楊開泰，“是個有本事有野心的人，就是太急功近利了。”
罷，二人並不在此多留，往大廳回走。
顧驍頓了下腳，回頭望了一眼。
陪老爹逛了一圈後，顧驍便單獨交際了。隻來回看了四五回，時間已近九點，酒會氣氛高漲到頂端，萬利集團的萬升雖然還沒現身，但左鳴禪也還沒來。
顧驍有些急了，準備尋一角打個電話。剛拿出手機，看見樓梯側麵的通道口走出一個慌慌張張的人。
“阿禪？”顧驍將酒杯遞給一旁的侍者，快步追去。
他還沒靠近，遠遠的，便看見左鳴禪身後追出一個人，那人拉著左鳴禪繞過一根圓柱，不見了。
顧驍眉頭輕皺，等走到圓柱跟前，才發現另一側還有條奢華彎廊，彎廊頂端閃爍著著五彩琉璃燈光，隻站著入口處，左側是會客圓桌，右側是緊閉的房間。
他有些猶豫，走到房門口聽了聽，沒動靜，便繼續沿著彎廊前進。
“你知道我為什麼還留在這兒，是因為你！”
前進了十幾米，他突然聽見某間未關緊的房傳來壓低的吼聲。
真的是他！
顧驍在房門口停住，背靠著牆壁，豎起耳朵。
“別他娘的找借口因為我，滾，現在就給我滾！”
顧驍一愣，這是阿禪的聲音，自都未曾見他這麼生氣。
“老大。”房內似在哀求，那聲音低沉夾帶濃重的鼻音，“我想你，真的想你。”
接著，一聲唔後，破碎的遺露之語零星入耳。
顧驍站了一會兒，臉臊的慌，在門口踱了幾步，幾欲想敲門，偏抬手又不忍落，哎，無奈遠離簇。
外間，暖廳躁動。
顧驍回去時，正巧看見中心位置立著一灰白發的老頭兒，周圍聚了很多人。他眼睛尋了老爹，走到近前問：“老爹，他是....”
“萬升。”顧擎道。
他就是萬升，顧驍遠遠注視著。
終於選了空子，這次也不需老爹引薦，顧驍尋侍者拿了杯酒，含笑走了過去。
“萬先生。”顧驍近前舉酒。
萬升瞧見他時，眼中閃過幾絲笑意。
顧驍無多廢話，報上身份。
“久聞萬先生聲名，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