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她不信晉華哥哥會這麼對待自己,此時的傅雅君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剛才傅雅笙說他在大殿,那她就往大殿的方向跑。
傅雅君憑借著自己的直覺,估算著眼前的道路,快了,隻要在拐過兩個彎......
突然,一隻冷箭從她背後射來,直接射穿她的大腿,傅雅君一下子撲倒在地板上,她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自身受到的傷痛,拖著血肉模糊的腿一刻不停的向前爬,快了,就快了。
隱約中她察覺到周圍的人群似乎越來越多,但此時她已經無暇他顧,隻是不停的向前爬,直到有一雙手將她輕輕的扶起,撥開她散亂的長發,他溫柔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但他話語的內容卻輕易的將她打入地獄:
“貴妃娘娘因父皇過世,悲傷過度,以至於神智不清,來人啊,還不快送貴妃娘娘回宮。”
傅雅君聞言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被她視為生命支柱的男人,他看上去還是和他們第一次見麵一樣,溫潤如玉,俊美無雙,可她卻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覺得眼前這個和自己幾番雲雨的男人是那麼的陌生。
傅雅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擠出一句話:“為什麼?我為你做了那麼多?”
越晉華依然是那麼溫柔,他壓低聲音,輕輕在她的耳邊說:“你做了很多,也做的很好,不枉費我花了那麼多的功夫把你送到父皇床上去。”
傅雅君瞬間隻覺得自己所有的感覺都被剝奪,她的心被人挖了出來不知道被丟到什麼地方去了,有什麼東西正一汩汩的從她嘴裏流出來,她伸手一摸,手上便沾滿了鮮紅的,粘稠的液體,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著她麵前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連她自己都覺的可笑,所以傅雅君忍不住笑出了聲。
越晉華看她這樣,皺著眉頭退開幾步,示意太監上前把傅雅君拉走。
說時遲那時快,傅雅君就在此時拔下了頭上的銀簪,用它向越晉華的喉嚨裏刺去,但她到底隻是一介女流,越晉華轉身躲過她瘋狂的一擊後抽出暗藏在身上的短劍,先是斬斷了她握著簪子的雙手,緊接著輕輕一劃割斷了她的心脈。
傅雅君倒在地上時,圍繞的她的隻有黑暗,還有痛,無休無止的痛,極致的痛過去後,就隻剩下寂靜。
越晉華看著傅雅君僵硬的屍體和屍體下蔓延的血液,帶著點嫌惡的把手裏染血的劍扔到傅雅君的屍體上,那邊有宮女來報,說傅雅笙的情況不太好,越晉華輕歎一口氣,前去探望。
一夥兒太監拿著張草席走上前來,將傅雅君的屍體草草裹了起來,拖走了,宮女在他們遠去後則不停的用水衝洗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