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竹笑著接過他的賀喜,拍拍他的肩膀便離去了。她走了以後,玉成才鬆了一口氣一般,雙腿一軟,瞬間跪倒在地。山雨竹剛才的氣場怎麼看怎麼覺得殺氣騰騰,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但是總不會是什麼好事,原本玉晨還以為今天自己的命就這樣交代在這裏呢?沒想到居然撿回一條命,看來宗文對於雨來說的確是十分重要,這個消息被他清晰地記在心裏,想著以後也許會派上用場。
不過他很快就會被蘇子祺送走,也不知道會被送到什麼地方,更不明白他還有沒有緣分能在和傅雅君見麵,陶若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這種種憂愁又重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但是,山雨竹有一點說對了,出來走走總是好的,玉晨隻在外圍逛了兩圈,雖然一直有在旁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都不能夠打擾到他的好心情,遠方的月色更是撫慰了他內心的憂慮,看來今天晚上他是能夠睡個好覺了。
隻不過睡不著覺的人會更多。
傅雅君打開窗戶看著遠方的夜空,想著不知道蘇子祺現在在做些什麼?是在什麼地方?現在的情形看來皇上應該已經離開雲龍鎮中有一段時間了,估計就是蘇子祺把他帶走的,現在他應該在和宗文在一起商量著大事,想辦法把趙大人和這位二皇子一網打盡好讓宗文登上大寶。
不知道蘇子祺現在知不知道她在這個地方,對此,傅雅君沒有一點信心。
但是,事情也不是特別糟糕,這段時間之內二皇子再沒有來找她的麻煩。那天晚宴過後,他就命人把她帶回來,一路上傅雅君倒是沒有受到任何的虧待,那些下人依然是一副極其恭敬的樣子,但他們越是恭敬,傅雅君就越是憂慮。
二皇子的報複一定是慘烈的無比想象,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羞辱傅雅君的機會,但是現在看來,一些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偏差,二皇子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麵前,並不是為了讓傅雅君更加惶恐不安,隻是單純的因為趙大人和他起了些衝突。
以傅雅君從外麵打聽到的消息看,趙大人曾經把自己的女兒和二皇子推在一起,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估計二皇子對那位趙小姐不是完全沒有感情,隻不過這位趙小姐好像瘋了,或者是說,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趙大人將她在了一處地方。
二皇子過後對趙小姐念念不忘,要求要再見到她,趙大人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瘋瘋癲癲出來見人,隻能推脫說這二小姐已經重病不治,去世了。
二皇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現在正在和趙大人打拉鋸戰。
傅雅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十分吃驚的,這位趙大人居然如此狠毒,對待自己的女兒也是毫不放過,既然他對外宣稱趙小姐是死了,那她的下場也隻是比死更慘。
不過正是因為這些事情,倒是讓傅雅君有了空閑的時光,他們並沒有限製傅雅君的行動,傅雅君如果願意,隨時可以到街上去走走,隻不過街上除了衛兵外並沒有其他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就連一個敢上來和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傅雅君的哪裏敢提出抗議,現在的老百姓已經被折磨的十分脆弱,再也受不了任何的折騰,傅雅君在街上走的實在無趣,又匆匆地回到行宮。
這座行宮也是十分有意思,整個行宮繞湖而立,這湖原本是一家私人莊園的景致,後來莊園主不知所蹤,當然這個不知所蹤也隻是外麵的說法而已,傅雅君有時看著湖麵,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湖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但是又不敢讓人下去打撈。
當天夜裏她睡到一半,聽到有人在敲窗戶,她好奇之下打開窗戶一看,卻被從窗戶外湧出的湖水淹沒,無論怎麼掙紮,也沒有辦法向上遊去,等她終於從睡夢中驚醒時,床前跪了一地的丫鬟。
她不說話,這些家夥也不敢抬頭看,等她回過神來,平靜下來之後就讓她們立刻出去,她們也不敢多問退了出去,但是不一會程安又來了,傅雅君對他實在是煩不勝煩,無論她做些什麼事情都要隨時向程安彙報,雖然她明白,程安也隻不過是奉命行事,但是,她總是需要將自己內心的負麵情緒,發泄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然自己絕對會被這壓抑的氛圍徹底逼瘋。
程安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傅雅君的任性,他總是顯得十分包容,隻要傅雅君不是提出一些特別為難他答應的請求,他都會任由傅雅君胡來,久而久之,傅雅君對他態度也好了一些。
其實最重要的是,程安是少有的在這個地方給她人的感覺的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親近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