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早上一起來就看到程你冷著臉站在他的麵前,雙眼凝視著她,她嚇了一跳立刻坐起身,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不耐煩的看著他說:“你又在搞些什麼?昨天晚上鬧那麼久,還莫名其妙的打我,現在又這麼神神叨叨的,如果你要殺就盡管來痛快一點不行嗎?”
程安冷笑一聲說:“你現在倒是想要個痛快了,你多管閑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現在的後果呢?“
傅雅君有些心虛,她低著頭道:“什麼多管閑事你不要亂說話,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程安接著說:“當然沒有證據,你還算是有點腦子,如果有證據,現在還能讓你躺在這裏嗎?昨天晚上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讓二皇子放你一馬,今天早上你就這麼對待我?”
傅雅君瞪大雙眼看著他,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不敢置信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叫讓二皇子放過我,你和他本來就是一丘之貉,誰知道你們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聯合起來耍我?”
程安頓時麵色通紅,現在倒是有了幾分紅臉的樣子,如果傅雅君卻也不再搭理他,她轉過身想接著睡,又被程安抓著頭發從床上拽了下來。傅雅君隻覺得頭皮劇痛,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程安拖到了外圍的飯廳裏。
程安之指著擺在桌上的豐盛佳肴,對傅雅君說:“先吃早飯吧,不然的話我真怕自己會失手殺了你。”
傅雅君看著他,更加莫名其妙,他這人真實的情緒變幻莫測,讓人完全找不著頭腦。她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下周圍,突然發現程安果然動手極快,昨天這裏應該是已經被砸得稀巴爛,今天早上醒來時已經恢複如初,和她記憶中的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看來程安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她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但是看著被緊鎖的門窗以及牢牢守住的出口,傅雅君還是沒有什麼好心情,隻是現在情勢不饒人,她也沒有辦法和他硬是對著幹,隻能氣鼓鼓的坐了下來。
程安看著她這副樣子,笑了起來說:“這樣才對,如果你總是這麼乖,我便能夠保住你平平安安,蘇子祺又能做些什麼呢?他現在甚至連堂堂正正站在你麵前,帶你走都不敢。”
傅雅君瞬間沒有了胃口,看著程安那張臉,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他撕碎,由於方才她被拖著走,腳上綁著的繃帶碎裂,現在雙腳血流如注,不一會兒便沾濕了潔白的裙擺。
程安一開始沒有留意,但他對血腥味的敏感,還是讓他注意到了傅雅君現在的情況。
他立刻來到傅雅君身邊,單膝跪下,托起傅雅君的腳仔細包紮,他有些心疼,忍不住勸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就像我剛才說的,難道你真的認為他會過來救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二皇子這一帶安插多少人?他已經知道了蘇子祺現在就在雲龍鎮之內,如果,蘇子祺再做出些什麼危害到他的事情,他會立刻拿你下手。難道你認為他會顧及你而放棄大局嗎?”
傅雅君沉默著,她心裏當然有答案,蘇子祺那種人是不可能為了她而放棄籌劃多年的計劃,被二皇子抓住之後,她心裏麵就已經有了結果。
這些天都是那個小孩子,一直在想盡一切方法逗她開心,讓她忘記了自己麵前的處境,然而程安就毫不猶豫的把她拉回到了現實。
幸好的是她已經知道了雨晨的下落,陶若背叛了她,可陶若已經死了,蘇子祺自然有辦法好好活下去,她所牽掛的人每一個都有了對於他們自己來說完好的結局,那麼她這個外人也是可以走的問心無愧。
程安慰傅雅君包紮好傷口之後,一抬起頭,便看到傅雅君出神地望著眼前的粥,他心裏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隻要我們先一步抓住了蘇子祺,你就不會有事,二皇子這個人沒那麼多心思對付一個女人,再加上皇上既然已經死了,等到他回宮之後便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我便可以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將你送出去,你且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傅雅君勉強對他揚起一個笑容,之後便垂下臉一心一意地喝著手裏的粥,程安也不勉強他,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吃完一頓早飯之後,他又把傅雅君關進了裏間。
這一次傅雅君卻再也沒有哭鬧,她聽到上鎖的聲音之後,渾身無力的倒向了床鋪,方才被重新撕裂的傷口依依做痛,但傅雅君卻無心顧慮這些,她還記著程安所說的話,當他抓到蘇子祺,他簡直不敢想象蘇子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現在所能做的,也就隻有祈禱蘇子祺能夠平安無事。
二皇子已經知道了蘇子祺就在雲龍鎮中,很快就加大了兵力仔細搜查雲龍鎮,這裏的人在他的威壓之下生活得戰戰兢兢,現在那些士兵得到這樣的命令,更加不會手下留情,不到半天時間,雲龍鎮就是哀鴻遍野,有許多人就此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