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沒等楚詢問對方先一步搶答,似乎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思。
“是我先提出來的。”他補充道,“但有附加條件……”
“之前的戰鬥你隻是以拖延為目的地敷衍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實力吧!”
“我希望以後你能和我認真打一場,和高手過招是種奢侈,”
楚麵不改色,甚至暗中竊喜。
「我還以為是什麼,如果隻是這樣那還真是便宜的代價。」
“可以。”他一口答應下來。
「隨便應付過去就行了,你還能知道我的底細不成?」
“我叫凱,單一字,沒有姓。”
十分簡短的自我介紹。
“鄙人名扶搖,請這位老板以後關照一下啊~”
栗色的少女見狀也試圖推銷自己,想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畢竟也是自己領隊看得起的人物,以後不定哪就發達了。
“老板?”
楚這輩子第一次被這麼稱呼,有些不自在。
“習慣了,我對有能耐或比我年長的人都稱老板。”
扶搖解釋,話時雙手在半空中比劃著。
“我的名字是葵茲。”
墨鏡拄著用樹枝做成的簡易拐杖勉強地前行,似乎十分吃力的樣子。
「膝蓋處被完全貫穿了,除去劇痛不,即使是將靈力彙聚專注於回複也要數個月才能完全痊愈,到底是誰下此毒手……」
他望向前方遊蕩的藍色身影。
「快到了嗎?」楚注意到自己一行人離終點已經很近了,快得話或許可以在黃昏前到達。
…………
“你剛才哼的調是……”
當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這話已經脫出口,他隻能責備自己的疏忽,這在過去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開始反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是我的太奶奶教給我的,是教,其實不過是她老人家經常哼起而已,我耳濡目染也會。”
大姐並沒有想這麼多,直接回答了楚的疑惑。
“貌似是一個熟人教給她的。”
“那她有沒有過那個人是……”楚試圖繼續問下去,他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究竟是什麼時候這麼情緒化的?
“我怎麼知道!?”
大姐突然衝他低吼,比起憤怒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悲愴,這句話似乎觸碰到了她的雷區。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她似乎是在責備自己。
“…………”楚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選擇了沉默。
許久後,大姐依舊十分糾結,但還是回了句:
“太奶奶過那是個既溫柔又毒辣的人,我也不大懂那是什麼意思,可能是想表達那是個矛盾而又扭曲的家夥吧,誰又會把老人臨終時的話當真?不過無論怎樣那個人現在也一定已經……”
其實遠不止如此。
還是在十年前,那位老人的彌留之際……
尚還年幼的金發少女正忐忑在門口,她猶豫著自己是否該進入,好像回避就能避免裏麵那位的逝去一般。
當她下定決心,將稚嫩的手伸出,準備推開門時……
門從裏麵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令少女本能地產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