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丹撿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緩緩向外走去,眸光狠狠向我甩著飛鏢,大有要把我淩遲處死之感。

“過來!”聲音依舊慵懶。

帳中隻有他和我,過去,豈不是尋死?這聲音聽入耳內,與地獄魔鬼沒什麼分別!

“如若你今晚好好取悅了我,說不準我一高興,明早便讓你看一眼治療疫症藥方的另一部分。”語音含笑,仿佛忽地他的心情大好,“貓鼠遊戲你見過麼?鼠有幾成勝算?”

“請將軍恕罪,木蘭不會取悅於人。”我垂了眼睛,將那露著大片糾結胸肌的窩瀚隔於眼皮之外,地上,織就四方海冬青圖案的地毯,紅的耀眼。

“木蘭?好名字。”感覺周身氣氛驟緊,連忙後退,卻仍被抓住了肩,“外麵還裹著這勞什子做什麼?我賞的衣服不好看麼?”

“找死!”本嫌那些衣服太露,隻有將夜行衣外罩在身上,見他來抓,右手伸出二指,我以最快的速度向身側之人的肩井穴點去。

“中原女子,大多嫵媚妖嬈,偏你還帶強,好,本將軍喜歡!”耳側溫熱之際,身子卻是騰空而起,他竟反手擰了我的右手,再兩手托舉,以摔跤之勢,將我舉於頭頂!

“放我下來!”這野蠻之人,沒想到身手挺靈活,若將我硬摔於地上,雖是不死,也要斷胳膊斷腿的吧?

“好。”聲音含笑,他卻是真的兩手一鬆。

不好,我的身子一輕,怕是真要摔個四腳朝天了!

然而,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卻入了寬闊的懷抱,側臉蹭在他胸前的肌肉上,燙了一下;而他一手攬了我,另一手卻無比利索地從脊背外扯落了外麵罩的黑色夜行衣。

“滾開!”右手成拳,狠狠向他張狂的臉上撲去。

“還從沒一個女人敢對我說‘滾’這個字!”他一手擋了我的拳,另一手一鬆,我便無比利索地落在地麵,雖是有紅毯,但PP仍是痛啊,睜開眼處,是一張放大的個性張揚的臉,一雙丹鳳狹長眸子裏溢滿謔笑,“你不想取悅我,便讓我來取悅你!”

“滾!”踢腳向他襠下,明知踢不到,看著他的笑,就是忍不住。

“許清浣的女人,夠味!”他忽地側下身子,用腿壓上我的,兩手分別握上我的手腕壓向我頭部兩側。

“我不是!”為什麼?老天竟把一張美男皮披在一匹狼身上!太糟蹋了吧?

“不是什麼?”

“我不是清浣的什麼人,你休想用我來要挾他什麼?!”

“清浣,清浣,叫的這樣親熱,竟說不是他的女人?”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來,“也對,以後,你就不是他的女人了,而是我的——九夫人!”

“別人用過的,你不嫌棄麼?”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避免與那張臉過分親近。

“別的女人或者我會嫌棄,若是你,我一點也不介意。”他張口咬上我的下巴,用力扳過我的臉,痛得我鼻子發酸,“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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