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牛皮紙來!

“如此,清河有救!”秦流雲眸光一亮,又讓我貼身揣了,我二人便拿著令牌向外走。

——原來,窩瀚真讓人把疫症藥方分兩半而藏!

“幹什麼的?”剛走出三十多步,便碰上巡邏兵,我身子一僵,立住腳。

“將軍令我們馬上去探查清河城內情況。”秦流雲淡然講完,手中令牌一舉,一個番兵接過看了一眼,便揮手放行。

心下一鬆,跟著秦流雲出帳三裏有餘,我的腿實在走不動,便坐向地上。

“要我背,還是要我抱?”秦流雲脫了番兵的衣物,扔向路旁溝內,又來幫我脫,因裏麵實在衣衫不整,他便脫了自己的外衫,罩在我身上。

一聲忽哨,有馬從林中躥出,彼時,天色微明,我一愣,這不是昨晚我騎來的馬麼?

“許清浣的‘赤龍駒’,他借與你,也算厚道。”秦流雲在我耳側低笑,身體忽然騰空,他把我抱於馬上,於是,我窩於他懷內,安心閉上眼打盹兒——這一夜又驚又嚇,著實累慘了。

等我再睜眼時,天已大亮,城門開處,許清浣帶領將士相迎。

“感謝老天,你們還好都平安!”許清浣向我和秦流雲行禮,引得身後一眾人也跟著行禮。

“別多禮,木蘭快拿出來,先讓醫士驗過。”秦流雲扶我下馬,有小校拉了馬去。

他向許清完回了一禮,急急催我。

“什麼?”顛簸一路,加上又累又疲,腦袋昏沉,一時不知是何意。

“沒拿到?”許清浣剛剛放光的眸子霎時灰了一下,連身後的士兵臉色也是一暗。

“牛皮紙啊,你……”秦流雲伸手就要往我頭上敲暴栗,被我眼一橫,他縮回手去。

往懷中一掏,拿出那張被我捂得溫熱的牛皮紙,遞向許清浣:“看一下,是不是?”

許清浣明顯手有些顫抖,轉身遞給身後一老者,“老先生,快看!”

原來,許清浣一夜未眠,帶著醫士等在城門口!

半晌那老者一笑,“這與上半張合起,應是一副整藥方,該放膽一試!”

“許清浣代清河百姓謝過二位!”許清浣又行禮,我急忙回禮,抬頭時,見他腳下一踉蹌,左右士兵將他扶住,他笑道,“不礙事,清河有救,心下一鬆,倒覺有些累。”

“將軍,你已兩夜未合眼,眼下疫症有望解除,趕緊去休息吧。”說話的正是前番見過的葛磊。

“不見藥起效,怎能睡得著?你趕緊帶領眾士兵,聽從老醫士的分派,取藥、煎藥,最好全城百姓都服用一遍。”許清浣清楚分派完畢,眾人便高興而退。

“我們要先去休息,她一晚沒睡,可能太累了。”秦流雲撫了撫我的頭頂——我扭頭甩開,又不是小狗!

“感激的話不多說,今天晚上,清浣在府上設宴,答謝二位,請二位務必賞光。”許清浣講完又施一禮,才轉身離去。

回到客棧,因出過城,衣服全部換下拿去焚掉,秦流雲又吩咐小二去準備了艾草熱水,用以去邪毒,待全部洗清爽,已到午時,飯未吃完,我已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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