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麵的‘死’去掉,聽著便入耳了。”巴特果然住了腳,回頭幾步,撿了地上的狐裘,重披於我肩,笑道,“是不是東西給了你,你便留下了?”

“那怎麼行?我已經有了……”“夫君”二字還未出口,巴特手一鬆,便大跨步地走遠了。

塞外的天氣,幹燥寒冷,是夜,尼桑帶我去洗澡,才知,這別苑,竟是有地溫泉的美好所在。

美美洗了,窩入床內,卻久久睡不著,雖然床上有被褥有獸皮,但夜間冷意,足讓我有些輕顫。

真不知道,昏迷的那兩個晚上,我是怎麼過來的。

想喊尼桑和我一起睡,但夜色已深,一時之間到哪裏去尋?唯有緊裹了被褥,逼迫自己睡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尋得一個溫暖的地方,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時,便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在我頭頂,原來,一夜的溫暖竟是來源於此!

“流雲!”心下大喜,急急更緊偎了他的胸,“你怎麼來了?”

“流雲?你的心上人麼?”頭頂一聲不太熟悉的聲音傳來,氣息噴在頭頂,有些溫熱。

“巴特?!”美夢立馬被打破,用力離了那溫暖處,厲了聲音,加了動作,“你怎麼在我床上?下去!”

“下去?這可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他竟用手捉了我的腳,阻止了我將他踢下去可能,我隻有一個旋身,翻出另一隻腳,狠踢,他卻是一滾,攜著被褥,立於地麵。

“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把床讓你睡,枉我每晚暖著你!”巴特抿嘴怒眸,很明顯他把我當成那條某先生暖活的蛇。

“誰讓你、你暖我了!”斜他一眼,底氣到底有些不足。

“還是,你喜歡男人用強?”他忽地伸長腦袋,傾伴了身子,眉眼俱含了笑,雖有些戲謔,但掩飾不了的,仍含了些羞澀。

“要不,你試試?”我笑,咬了唇向他伸出一隻手來——我知道,這一招對青澀的男子有著怎樣的效果。

他果紅了臉,閃爍了眸光,扭了臉,半晌道,“快穿衣服,小心著涼。”

而我卻從床上下來,輕輕拉了他的衣袖,他果真不敢動,強忍著笑,抬手從他肩上劃過。

“你做什麼?為什麼我動不了?”他僵了身子,有些著急。

“唉呀,一不小心,碰了你的麻穴。”我笑著故意道歉——小子,跟姐鬥,你還嫩點!

“你!”

“別‘你’了,趕緊把東西還我,我走了你便自在了。”昨晚睡之前,這屋子裏到處翻遍,怎麼也找不到我的翡翠。

“別白費心機了,那翡翠我早讓人送到窩瀚處了,看看對戰事到底有無用處。”他亦咬了唇,白了臉,不看我。

“信你的話才怪。”不再理他,先從他脫下的外衣翻找起,把狐裘外衫等裏裏外外翻了個遍,果真沒有。

也許在他身上放著?但這樣孤男寡女的,我朝他身上伸手,不太好吧?昨天,他怎麼說來著?勾引是吧?我還沒忘呢!

算了,勾引就勾引,先把東西拿到再說,一逃走,這一生誰還能再見誰了?再說,這麻穴是有時間限的,一會兒他能動了,想摸,不,想從他身上找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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