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晚了,再讓跑一趟是什麼意思嘛!剛要搖父親衣袖,便被父親的“男子當以大事為重,懶惰不得”為由堵上了。
一時秦流雲應了。
像來時一樣,乘一匹馬,就這樣互相依著,一句話也不說。
待送我悄悄進了屋,見他扭頭要走,心下一急,回手握了他的。
“你放心。”一時不知說什麼才是,半晌我隻憋出這三個字來。
“師傅可是說的句句在理。”他擁了我進屋,輕道,“外麵冷。”
“我不管。”回身緊貼入他懷裏,“你也得一樣,可是說好的,沒忘吧?”
“生是你葉木蘭的人,死是你葉木蘭的鬼,我沒記錯吧?”他終於有了笑音,並反手關了門。
“這一生都要記得,不許忘!”窩入床內,靠在愛人的懷裏,真是一件幸事呢。
“如若師傅反對到底的話......”
“怎麼?你動搖了不成?”抬起頭來,準備朝他臉上印章。
“木蘭願意放棄過上富貴日子的可能,跟我一起私奔麼?”他垂下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畫出一段優美的弧。
“好,不就是私奔嘛,我喜歡!”伸長脖子,在他唇上一吮,立刻引來他的反撲。
“木蘭!”他輕喚我,還未答話,便被他欺上身來。
衣服一件件脫落,他的吻撲天蓋地而來,每到一處都燃起簇簇小火苗,火苗越來越大,似是要將我熔化!
“隻想要你,一遍遍地要,怎麼辦?”他含著我的耳垂低語。
“傻瓜,我們不是有一輩子的時間麼?”怕癢地縮在他懷裏,怕羞地忍住將溢出口的吟聲,正感受他微糙的雙手遊弋在腰間脊背,他卻是忽地一挺腰,霎時貫穿我的身體,突如其來衝擊,使我一下握緊他的緊致的脊背。
“木蘭,叫我!”
“流雲,慢點兒。”一開口便是求饒。
“不,不是這樣!”他忽地凶猛起來。
“輕點,啊,痛!”在他身下弓起身子——每次都無比溫柔的他,今晚是怎麼了?
我的話,他像是根本沒聽進去,隻急切地問,“木蘭,在你身體裏的,是誰?”
“當然是你了!”我的指甲已狠狠陷入他的肉裏,但他如同沒有覺察!
“到底是誰?”他急急咬向我的耳朵。
“怎麼了?啊,慢點!”不起作用,他,今晚如同換了一個人!
“是誰?”更加凶猛!
“流雲,你是怎麼了?出去啊,痛!”淚珠不爭氣地滑落。
“誰?”仍舊持續!
“你——我的夫君!”咬著唇,低低溢出喉間。
“木蘭,木蘭!”他叫,力量終於減了下來,他的吻,再次輕柔如春日細雨,喃喃間我聽到的是,“要記得,你一定要記得!”
不知過了多久,海嘯般的浪濤終於緩緩褪下,細碎的浪花輕輕拍打著崖壁,一切都是那樣和諧,那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