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斷氣,但這女子應是中了毒,仿佛還有一口氣在。”衛桐若跨進屋去,在兩人鼻前試了呼吸。

小魚兒竟是趁大成試喜服時,用剪刀殺死了他,然後自殺——這個傻丫頭!

“這是解毒丸,快給她服下!”小承的聲音傳來,丟了劍,早一把抓了過來,扶起小魚兒,我將藥丸塞入她口中,有人遞了水,衛桐若在她肩後一拍,藥便滑了進去。

“小魚兒,你要撐住,我還等著你給我裁衣服呢。”想起她素日待我的好來,忍不住淚珠成串滾落。

“她吃的是耗子藥,當初買來時就順便配了解藥,以防人畜誤食,如今她既吃了解藥,應該沒事。”小承亮閃閃的眸子認真盯著我,很是讓人心安。

抬眸處,見如意扶著二娘遠遠站在門外,並不進門。二娘一向謹慎小心,既是小承如此說,當是沒什麼大問題。

我一時吩咐小承讓院門口的小師弟去告訴父親和素日管帳的,隻說小承腳受了傷,讓帶來一輛馬車來,別的一準不許提,那帳房自會料理清楚;又吩咐了周圍一眾人,以後誰也不許提半句,否則這園子裏也不需要養這麼多人。

吩咐完,二娘一笑,點了點頭,便和如意去了。

到底是不放心,又讓丫頭婆子把小魚兒抬到我院子裏的偏房,著人好生看護。

一切妥當,才想起有客人在,慌忙讓人到偏廳用飯。

大家各有所思,桌上靜默,一時有人來回,說小魚兒醒了還要水喝呢。

太好了,心下一鬆,大口撿著可口的吃起來。小承也笑起來,不時幫衛桐若夾菜,桌上氣氛一時活躍起來。

“看來當家的胃口很好。”衛桐若一笑,似是有所指,可能覺得一時說的有些搪突,又接道,“當家的很是體恤下人。”

“該死的死了,該活的活了,胃口能不好麼?”一說出口才驚覺在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前如此說,很是失禮,便幹笑一下,“我的意思是,活著的應該好好活才是。”

“很是,很是。”衛桐若盯著我,挑眉一笑,眸中似是多出幾分玩味來。

一頓飯吃下來,倒也舒暢。

因天色實在已晚,衛桐若便留宿在院內,小承歡喜地要與他共睡。

“衛公子,有一句話,不知木蘭當講不當講。”讓小承先走幾步,我單留了衛桐若。

“當家的直說無防。”燈籠的桔光映照在這個有些脂粉氣的男兒臉上,增加了幾分嫵媚與妖嬈。

“想必衛公子也是一位謙謙君子,今天發生在我家的這些事,還請衛公子盡數忘卻。”抬頭迎上他的眸子,幾點燭光輕搖。

“你家發生什麼事了?”他疑惑地仰起頭,做出努力思考的模樣,“有麼?根本沒什麼事嘛!飯菜倒是很好吃。”

“多謝!”忍不住笑出來,見他一愣,我忍了笑,“如此可說好了?”

“這算不算我們倆之間的秘密?”他低了頭湊近我一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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