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衛桐若,你什麼意思?比劃過後,再嫌別人功夫差不遲!”有這樣當著人的麵揭短麼?

“好啊,這提議不錯。”

“看劍!”拔劍揮去,讓你還笑!

“喂,隻是比劃,用不著這樣用力呀。”他揮劍相迎,一邊化去我的攻勢,一邊還叨叨。

哼,哪用理她,我的是花拳繡腿,看他的模樣稟賦也不會強到哪兒去。

劍來劍往,他身姿輕盈,總是咧著個嘴笑,二十幾個回合下來,我累的氣喘籲籲,卻沒沾到他半片衣襟!

配的劍想著他是為了裝飾,沒想到還真有一手。

“好了,不打了,咱扯平。”一個攻勢被他架住,他急急說道,“我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怎麼個賠法?”明顯是他讓著我,我該認輸的。要擱平時,我也不會不識相,隻是今天若當著小承的麵認輸,未免麵子上掛不住,便順著話接了。

“請你姐弟吃飯?要不,逛年會,你們看上什麼盡管買,我來付帳?”他賠了笑,看著我提意見。

“太好了,有的吃有的玩囉!”小承早在一邊跳了起來,隻差拍巴掌了。

“隻顧吃、玩!”白了小承一眼,他立馬垂首噤聲。

“不然隻玩不吃?姐,年會一定很熱鬧,我們去去就回,好不好?”半晌小承蹭到我身邊,輕輕拉了我的衣袖搖。

“好吧,怕了你了。”一個管不住便答應了,誰讓自己總是吃軟不吃硬呢?

看小承又咧了嘴笑,我趕緊接上,“但是我們不能去太熱鬧的地方,不能太招眼。”

——笑話,還有不少人惦記著我的血肉呢,哪能自己送上門去。

於是,我換了男裝。

半個時辰後,我們三人出現在離城郊三十多裏處的小鎮上。

春節將至,街上到處掛滿紅紅的燈籠及紅紅的對聯;賣糖葫蘆、吹糖人的,捏泥人、售風車的,或大聲或低唱地吆喝;街上的男女老少都顯的喜氣洋洋,這是中午時分,人還少些,若是下午,不知會熱鬧成什麼樣呢。

一時找了飯館,寄了馬車,找了偏僻靠牆的位置坐了。

飯菜上齊備,埋頭剛吃了幾口,本竊竊私語的廳中,有人起了高音喧嘩,“那畫像上人的鮮血根本不起什麼作用,是有人傳入江湖的謠言!”

“那你說說看,到底什麼才能起作用?”有人不服氣將問了一句。

“你看你看,落後了吧?”那高音立馬神氣起來,故意賣起關子來,“據可靠消息,真正能治那蠱毒的是......”

“你倒是說啊!”果真提起內中人的好奇。

“是距清河城二十多裏的一個小鎮上產的四腳小蛇,前三四天都有許多武林同道朝那去了,那個村子人人去抓這種小蛇,如今,一隻小蛇都已經賣價到一百兩一隻了,那個村子的人算是發了。”高音搖頭晃腦說完,滿飲了一口酒,咂了兩下嘴,還待說什麼,早有人打斷了他,“可靠麼?有效麼?別又是謠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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