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暖風醉人,還是蘇杭景色迷人。常家少爺常飛常——真是奇怪的名字——倚靠在丫頭羅香的腿上,躺出一副二世祖的姿勢,那個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不是一位紈絝子弟似的。丫頭年約一十四,嬌的令人隻想憐惜。常家大少爺身著錦緞,手執一把紙扇,若不是一臉欠揍樣別人還真以為是什麼風流才子。隻是旁人眼中,知他風流倒是有了,卻不知他的才氣落在哪個姘頭家中。
隻是他身旁的丫頭是如何受得住他這等花花公子爺,嘴上銜笑似乎很是在意自家公子的一舉一動。也隻有常家獨苗大名鼎鼎的常少爺才會帶著丫頭上青樓。
聽雨樓是杭州最是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亦是鄰近的蘇州也聽聞其名氣,常大少爺自然是這裏的熟客。那些個粉姐兒哪個不想跟這位財神爺喝上幾杯,討論一番雪月,人常家大少爺窮的隻剩下錢了,會做的事隻剩下揮霍也。隻是常家大少爺眼觀自是極高,普通姐兒想跟他喝上幾杯可是難事。大少爺逛青樓自然隻叫頭牌。現在在他一旁彈琴與他聽的正是聽雨樓最紅人物碧雪霜。雪霜姑娘自然美若仙,肌勝白雪,傾國傾城,勾人奪魄這,自然是常大少爺的想法。
人好看,曲子自然好聽。隻是這少爺也不知道懂與不懂在那搖頭晃腦,不知道是欣賞曲子還是故意享受丫頭的腿上的柔軟。
曲畢,少爺連忙拍手叫好,讚美之音不斷從他口中噴發而出,什麼猶如、地之音,還有一些個拗口的異國詞彙不斷的從他口中滔滔不絕的了出來。雪霜姑娘噗嗤一笑,緩緩走了過來,伸出蘭花往他頭上一點笑罵:“就你會些新鮮話來哄人開心。”雖然她聽不懂那些異國語言,但看到這少爺的模樣也猜出他是在讚美自己,少爺是她常客,與他的關係自然好極。隻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不像什麼好花被豬拱鮮花插牛糞之類的痛惜的傳聞一般,倒像是親密無間的知己。
少爺開口,卻是意外溫和:“哪有,通過雪霜姐姐柔荑彈奏而出‘西湖煙雨’自是動聽至極,真是人生難有幾回聞做鬼也要聞。”著竟是坐起朝雪霜姑娘的身上聞去。雪霜姑娘咯咯一笑身子卻不知道多熟練的閃躲過去,道:“也不知道你這公子爺這些年流落去了異國番邦學了什麼東西,竟是滿口花花。”
少爺毫不在意,手中紙扇唰一下打開,擺出一副心痛樣:“哎呀姐姐你這是大大的誤會了我啊,我自然是出國遊學增長見聞,學富六車才敢回來見姐姐的。”
雪霜姑娘鄙視了他一眼才道:“你這壞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活著回來的。上次你的北大洋比咱們陸地還要大上好幾倍怕不是假的,應該是條河。你呀,肯定是光著腳底板趟過河水的。”
少爺也不做辯解,他出去過見識過外麵的世界更加寬廣,隻是出來沒人相信,倒是自增煩惱,他緩緩扇動手中紙扇,哈哈大笑:“我自然是下無敵,遨遊四海,輕功更是踏雪無痕,飛入地無所不能。”身邊的丫頭不斷搖頭,像是很是相信他少爺的話。雪霜卻是白了他一眼,不與他爭吵,卻是笑著:“你這麼厲害,今怎麼又跑我這來?”
少爺想起家中事頓時語塞,隻得幹笑,丫頭也捂著嘴偷笑。雪霜姑娘媚笑一聲:“聽聞蘇州的玉秀姑娘美麗動人,引得蘇州無數才子折腰,你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