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宸被田臻掛了電話,心中惱火徒升,再打過去卻一直占線,他立即打給秦楓。
幾乎是用喊的“秦楓!到底怎麼回事?你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你不知道田臻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嗎?你居然敢拐了我的女人……”
“表哥,這邊出了點事,來不及跟你解釋,田臻的孩子被人綁架了!”秦楓真的沒有時間跟袁修宸解釋太多,但拐了表哥的女人,這罪名有點大了。
“孩子?誰的孩子?”袁修宸聽的一臉蒙,田臻有孩子了?為什麼這幾個月一直沒聽她提起過?
難道田臻已婚了?孩子的父親是誰?難道是秦楓?一連串的問題在腦中縈繞。
秦楓無語,難道他說的不夠清楚?說了是田臻的孩子難道還有旁人?
不等秦楓回答,袁修宸又繼續道“你們在什麼地方,發個位置給我!”估計眼下他腦子裏的問題,秦楓一時半刻不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不管怎樣,他都不想袖手旁觀。但看到秦楓發來的位置時,袁修宸有些傻眼了,這兩個人居然跑去一千多公裏的地方?
來不及想太多,袁修宸跟袁老頭借了個司機便上路了。奇怪的是,袁老頭居然問都不問他要去哪裏。
大概是這麼多年老頭子早已習慣了,孩子們的作息,他們的愛好,甚至他們的世界。他知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
天色漸漸黑下來,秦楓拗不過田臻,隻好帶她一起去了森林方向。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這片森林田臻記得,她甚至能記得森林邊緣那棵很顯眼的大榕樹,穿過森林就是一片花海。
此時的花海在夕陽下泛著層層光暈,黑白相間分外迷人。在花海的中間有一座孤零零的墓碑。
沿著生滿雜草的小路走過去,夕陽拉長了秦楓的影子,田臻緊緊跟在身後,她能感覺到一個男人深深的落寞。
墓碑上沒有字,秦楓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上麵,完全忽略了田臻般喃喃自語“我來看你了!”
“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會來看你,想必你也應該都知道,但是你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每年隻在今天會來看你一次吧?”
田臻沒有說話,隻安靜的站在秦楓的身後,她不知道這墓中葬的是誰,更不知道秦楓每年都會來這裏。
“因為從你離開那天開始,我都不相信你真的離開了,所以我一直當你並沒有離開,所以每年的今天我都會來這裏看你。”
“可是你為什麼始終都要以一種陰陽相隔的假象給我?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有多麼孤單絕望。”
“我甚至違備了原則,隻為了滿足你當初的意願,種了大片你當年求而不得的百合。”
田臻這才仔細打量著身邊的花,所有的花都隻有白百合與純黑百合,可這純黑百合不是一種毒藥嗎?為什麼秦楓口中的人非要這種花?
秦楓從剛剛的哽咽又慢慢恢複平靜“可是你知道嗎,曉曉,就算我什麼都知道,也不忍心揭穿你。”
“秦楓?曉曉是誰?她為什麼要種這種純黑百合?你知道嗎,這種花是有毒的,你知道這花有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