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十一年臘月十二,漫天飛雪,孝親太後仙逝,舉國哀悼!
康德十二年正月十六,安陽公主回府,定安候府前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是來看候府排場,不少花季女子是來看未來康平國君和小侯爺是怎樣的玉樹臨風,氣宇不凡的。比起人群中的年齡女子,更多的是適婚年齡的公子,都衝著號稱康平第一美人的候府大小姐來的,是否與傳說無二,如花似玉,滿腹經綸的,畢竟隻是個庶出的小姐,並無封號,出身好的公子,定個候府庶女的親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吃瓜群眾倒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無非就是嘀咕著候府如何氣派,小侯爺和大小姐怎樣的才貌出眾。比起喧鬧的人群,身為主人的定安候倒是氣定神閑,攜長子及姨娘梁柔,庶女在門口等候。為首的中年俊朗男子便是定安候澹台武與其右手邊少年澹台聆墨,眼中布滿欣喜和迫切。左手邊的美豔婦人和她身邊的兩個妙齡少女神情卻截然不同,挨著她的妙齡少女約十三四歲,穿著醒目的桃紅色衣裙,料子極好,做工精細,臉上畫著精致的妝,高高的發髻上插著精致的金釵,雖然美豔至極,可總給人一種為人刻薄的感覺,很是厭煩,撅著嘴道:“這個澹台聆玉,她什麼意思嗎?公主酒了不起嗎?我這都等了快一刻鍾了!”
“住口!梁柔,好好管教這沒教養的女兒!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等話,有損侯府顏麵!”澹台武喝道。
聆玉自幼就進宮了,澹台武隻有澹台晴這一個女兒陪在身邊,對澹台晴十分寵愛,可今天是什麼場麵,澹台晴居然還這般耍小姐脾氣,在太後孝期衣著不得體,大庭廣眾之下出言不敬,便訓斥了她。
“是是是,老爺說的對!”梁柔附和道。
身旁穿著桃色衣裙的少女心不甘地嘟了下嘴,給旁邊穿著半新素色衣裙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女使了個眼色,料子雖好,做工也是一流,可就是穿著有些不合身。這少女是姨娘梁柔的外甥女梁星月,自小便沒了爹娘,孤苦無依,七年前就養在候府中,侯府下人都喊她表小姐,梁星月容貌隨比不上候府大小姐澹台晴,但也算清秀可人,勝就勝在比澹台晴有親和力,她柔聲說道:“姑父,晴兒妹妹和玉兒妹妹七年未見,也是因為迫切想見玉兒妹妹才口不擇言的,望姑父海涵!”
“罷了罷了,晴兒你先回屋換身衣裳,太後孝期沒過,你穿這喜慶的桃紅色衣衫,是對太後不敬,不合理數。”澹台武無奈地說道。
“不嘛,桃紅最襯晴兒了。今天太子哥哥會來,穿別的就失了顏色。才不像某些人,從頭到腳沒有一樣入得了眼的衣裳和首飾!”被喚晴兒的少女便是定安候長女澹台晴,嗷嗷地叫道。
澹台武本想訓斥她,便被一陣車馬聲打斷。緩緩而來的車隊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龐大,除了大而精致的馬車和百來個隨護,就是拉的十來車箱子。車隊緩緩停在候府門口,除了有爵位的定安候和小侯爺,眾人皆跪在門口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