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使留下這將頭冰源野獸,它們同人類一樣。當看到同類被殘殺,最後要麼為了活著,而選擇委曲求全,為我們所用;要麼傲氣的用自己的利爪剖腹掏出自己的五髒六腑而死。它們會選擇後者,寧死也不屈。也不願被我們所利用,留下已無用。”老首領蘇赫巴魯的聲音從高座上冷冷的傳來,聲音裏透著不容辨別的氣勢。
必雷格抬抬手,大殿之中對戰猖獸的武士明白那是不必留下活口的手勢。
“這麼多年來,我們依靠雜交得到的猛,隻有兩頭。”牧布有些遺憾的。
“我們赤戎族祖先,也就培育出過一頭猛,攜它作戰,逢戰必勝。如今我們擁有兩頭猛,都已成年,此行我們赤戎族必能掃平阻礙我們步伐的雲驥國。”
猛,是赤戎族的圖騰,從他們的祖先開始,一直延襲至今。它既是赤戎族人的敬畏之神,又是赤戎族作戰時的神兵利器。但是多少年過去了,已沒有人見過它曾經橫掃千軍的氣勢。
最初祖先培育出來的那頭猛,如今它隻是鎮守赤戎族曆代首領陵墓的守護神,長年的冰雪,使它的身體、毛發都未曾發生過一絲變化,它還‘活著’,用另一種方式在守護赤戎族。
“雖然每頭猛都太難存活,但能夠活下來的都是最為厲害的猛獸。如今也隻差實際作戰了。”牧布恭敬的回道。
在二人的交談中,隻見那個斷了掌骨和手腕的武士,在爆喝聲中攻向了這頭猖獸。
冰源野獸,同樣躍身攻起。
一人一獸近身時。時間像靜止了一樣。整個大殿似在那一瞬間變得寂靜。連所有人的呼吸都被自己故意壓製在胸腔內,不讓其呼出。
大殿之中,隻聽到兩種聲音。
一個是獠牙咬進血肉,咬裂骨頭的聲音。
一個是鋒利的刀子正中猖獸的頸正中,刺進厚實的皮毛,刺穿脖子。
一捧血在刀子刺穿的那一瞬,如同一瓢水潑出的那般噴湧而出,潑灑在冰地上。
許久,許久……
整個大殿還是寂靜般無聲。
隻有無盡的血腥味在彌漫著,以及大殿之中架起的火盆裏的火在紋絲不動的燃燒。
又過了片刻,這一人一獸才緩緩倒下。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武士的整個頭和右邊大半個上胸,都被猖獸的獠牙咬斷,銜在嘴裏,還未來得及吞噬。
武士的左手還握著刺進猖獸脖子的刀柄,直到倒地的那一刻也未鬆開。
“兩敗俱傷。”老首領緩緩而道,對這樣的血腥場麵見管不怪。“出戰在即,我的必雷格,你準備好了嗎?”
“已準備好了。”年輕的首領跪拜了下去。身旁的牧布也跟著跪拜了下去,寬大的雪殿中所有人都跟著跪拜了下去。
還有那滿殿的血腥氣縈繞在雪殿中,氣味似乎越來越濃。
“我們的武器也許沒他們的便捷,在作戰中未必能占到很好的優勢,但我們培養的猛便能抵擋千軍。這次可以帶上猛,掃平阻礙我們南下的雲驥國。”
這是必雷格第一次隨軍出戰。去年他的父親重傷,還未回到冰源之地便死在了半路上。
而這次他要像曾經父親那樣無所畏懼的征戰。掃平敵人的一切。
“這次我會隨同你一同前往,將阻礙我們的雲驥軍隊殺得片甲不留。為你的父親報仇,為我們死去的赤戎族人報仇。”蘇赫巴魯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