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逃走?別音在心裏想。可是母親還在赤戎族的冰源之地。
遇到這個插曲,大部隊開始繼續行進。在輦車身後還有兩個巨大的輦車牢籠。用黑色的布遮蓋著。
在這兩輛牢籠輦車碾壓剛剛濺有暗人鮮血的地上時,一直安靜的猛突然狂嘯起來。
沉重的狂嘯聲回蕩在山穀裏。
別音聽得猛的嘯聲,本能的嚇了一跳。
牧布道:“莫怕,隻是猛一直以來都是用活人喂養,多日來又未進食,剛又聞得血腥,難免狂躁。”
【六】
圖霍草原上並沒有落雪的跡象。隻有無盡的寒風用盡全力的從廣闊無垠的枯黃草原上呼嘯而過。
在將黑之前,飄了些雪粒,枯黃未見白便停了。
白日裏的狂風在夜間時分逐漸弱了下去,隻餘微微的寒風拂著人麵。這個季節裏的風在今夜看來,太過反常。駐紮在嘜格勒丘陵一帶的守夜將士,站在瞭視塔上打起了十足的精神觀察著圖霍草原。
整個圖霍草原被漫無邊際的黑暗籠罩。偶爾竄出幾點綠光在草原上奔跑著閃過。
生長在草原上的民族都知道,那是在夜裏尋食的狼的眼睛發出的駭人的光。
眼前盡頭的黑暗中,總覺得有一股危險而洶湧的氣勢逼迫而來。
將士望了甚久,眼睛都倦了,也沒瞧見有什麼東西從草原上出現。想必是戰爭的臨近,精神上出現恍惚了吧。
二十萬守衛家園的將士在一直以來都處於高度嚴謹的戒備狀態,誰也不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赤戎族究竟會不會來犯,總之一刻也不敢鬆懈。
在駐紮的大營帳內,孟峎少將問:“派出的一支哨軍,為何一直沒有消息回報?”
“莫不是赤戎族前幾年吃了敗仗怕了?”帳中一名將士自信道。
“沒有真正參與戰爭的人,沒見過赤戎族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樣子,沒資格口出誑語。”副將厄尼旭狠瞪了一眼不知高地厚的將士一眼。
這個將士被這一眼瞪得連忙退後,不敢再言語。
所有經曆過與赤戎族作戰的將士,在提到赤戎族族人時,不免心聲寒意。而這個將士他未曾經曆過這樣的戰爭,自然不知其中利害。
孟峎少將道:“諸位都是跟赤戎族交過手的人,對於這樣可怕的敵人切記莫要輕敵。”
“是!”眾副將隨聲應是。
隨後一幹人等跟隨孟峎少將來到沙盤前。整個縮版的疆域呈現在眾人眼前。
孟峎手裏持著一根羽箭,用箭尖指著長蟲穀一帶,“長蟲穀是赤戎族到達圖霍草原的唯的一條通道,早前我們派出的一支訓練有素的哨隊,會在此地進行埋伏,如今過去多日,都未得回複,也許那一支精心訓練的哨軍已經覆滅了。大家要時刻準備作戰。而一旦赤戎族軍隊通過長蟲穀,不出兩三日便會穿過圖霍草原,來到嘜格勒丘陵與我們正麵交鋒。”
營帳內突然一陣沉寂,隻餘高架上鐵盆裏的碳火,劈裏啪啦的在燃燒著。
孟峎在沙盤前看著沙盤來回走了兩步,接著又道,“在個體力量的對比上,我們與赤戎族雖有所差距,但是輪輕巧度和作戰計謀,我們卻略勝一籌。所以這次作戰切勿衝鋒廝殺,要以組隊圍攻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