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看著在演武場上緩慢地揮動長刀的楚九歌,他恭敬地道:“少爺穆鐵和十多個陌生人在府外求見您,其中有兩個人,前兩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過。”
聞言,楚九歌先是緩緩收斂體內翻騰不止的罡氣,隨後才收起揮動地長刀。
“呼!”
楚九歌先是從嘴裏吐出一口白氣,隨即他就劇烈咳嗽起來,下意識地他就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咳咳!”
從喉嚨傳到嘴間的甘甜,楚九歌知道,他又吐血了。
隨手接過旁邊鄧梅遞過來的布帛,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
“少爺你身體沒事吧?你從兩前回來後就開始吐血了。”楊誌擔心的問道。
楚九歌搖了搖頭後道:“沒事,就是想推演出適合自己的刀法,用家傳刀法作為借鑒,導致體內內氣有些暴走而已。你去讓那些人在大堂中等我,我一會就到。”
看著已經染血的衣服,楚九歌搖了搖頭就準備去換一件衣服,畢竟穿著帶血的衣服去見人,實在是有失體麵。
由於楚九歌修煉的焚策太過霸道的緣故,楚九歌想完全掌控體內的內氣,十分困難。
因此楚九歌每次嚐試推演刀法,體內的內氣就會有一種不受掌控的感覺,總會亂竄到一些不該去的經脈,造成內氣對衝,這使得他體內氣血翻騰不止。
這兩的嚐試,已經讓楚九歌暫時淡化了推演屬於自身刀法的念頭,畢竟他的身體並不是鐵打的,偶爾吐一下血沒什麼,但是經常吐血,再強壯地身體也頂不住。
因此楚九歌現在將目光落到了提高真氣掌控了的方向上,畢竟到底武功招式隻是提高了一個武者的爆發力,讓武者發揮出更接近自身極限的力量,而武者對內氣和身體的掌控,才是一個武者強大的根基。
換個法就是,武功招式可以讓一個武者發揮出更接近自己上限的實力,而武者的身體和內氣決定的卻是一個武者的下限,若是他能夠提高內氣和身體的掌控程度,上限和下限的差距也會隨之縮。
換完一套黑色絲綢服後,楚九歌就邁步走到了大堂之中。
看著站在大堂中十多個壯漢,楚九歌抱拳拱手詢問道:“不知道各位來找我,究竟有何事?”
葉林向前邁了一步,恭敬地對著楚九歌道:“實不相瞞,在下等人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這才來投靠公子的。”
當聽到葉林他們走投無路時,聯想到顧瑞的死,和兩前的那一幕,楚九歌就已經猜到這些人為什麼來投靠自己。
不過有些時候,知道了也需要當做不知道,於是楚九歌裝作有些疑惑地道:“葉壯士何處此言?”
葉林苦笑著道:“昔日我等跟著顧老大混口飯吃,得罪了許多人,現在顧老大和幫會裏的所以高層全部被殺,幫派分崩離析,有的人亡命涯,有的人轉投別家,可是我這十幾個兄弟因為當初得罪的人太多,又放不下家,現在實在是進退兩難,因此我等厚顏懇請公子收留。”
楚九歌在大堂裏來回踱步,沉默不語,權衡其中的利弊,若是收留了這群人,也就相當於接下了他們的梁子,需要和他們那些仇家敵對……
那十幾個人看著在大堂中來回踱步的楚九歌,他們的內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忐忑不安起來,若是楚九歌不收留他們,那麼他們若是不想死,就隻有亡命涯一條路可走。
“懇請楚公子收留!”葉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身後的一群人,看到葉林的舉動,也有樣學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