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縣這幾天有些許不太平,就連著解縣附近的村莊也是如此,輕則打架鬥毆,重則有人橫死街頭。
雖然這些都是幫派衝突,但是轄區內發生這種事情,總會影響他今年的官員考核,這讓作為解縣縣令的張文愁得白了幾根頭發。
經過連日的追查,他將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一係列案件,都抽絲剝繭,追本溯源,最終確定了這些事情的幕後黑手。
“楚公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文捧著一杯清茶,看向庭院中,在太陽底下,逗貓,哦不!逗虎的楚九歌,隻因兩隻幼虎通體雪白,加之太過年幼,完全沒有萬獸之王的凶相,若不仔細看,給人的第一印象,隻是人畜無害地兩隻貓。
楚九歌蹲下身子,拿著自製的逗貓棒,逗弄著這兩隻走路都還有些蹣跚地小白虎,對於縣令提出的問題,他有些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什麼怎麼做到的?”
“煙雨樓!”
張縣令神情嚴肅,一字一句地說出了,解縣第一大幫派的名字。
“因勢利導。”
對方都說道這份上了,楚九歌也沒有繼續佯裝不知地打算,於是他收起了逗貓棒,走入到了涼亭中,在張縣令麵前端坐了下來。
在楚九歌端坐下來之後,涼亭的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同時開始品嚐起杯中的香茗起來,而雙方不時地用眼神看一眼對方。
若是不知情地人,還以為這兩人是兩個基佬在眉目傳情,相互勾搭。
然而其實雙方都在等待,等對方先開口詢問,好讓自己獲得談判的主權。
“楚公子你的幫派,這段時間做得太過了,這讓老夫十分為難啊!”
過了許久,麵對眼前這個端坐著,比他還矮的少年,張縣令還是敗退了下來。本來就隻是想試試眼前這少年的城府,他在確認這少年的確不簡單後,也就做出了他現在該有的姿態。
是的,其實一開始張縣令就處於劣勢,他雖是官,若是想要整治縣裏江湖幫派,雖然有難度,但並不是無法做到,江湖幫派能有軍隊強?
若是惹急了他,直接調動軍隊圍剿,如果縣裏駐守官兵不足,就向上級申請派,沒有什麼是軍隊掃不平的!
當然若是真的鬧到這個地步,一個無能的印象,就永遠的烙印在他的上司和朝廷心裏了,他今年的升遷也不用指望了。
是的,升遷!
這個張縣令已經期待了很久的目標,而且能不能升遷就看今年的考核了,所以他實在是不想他的治下再出什麼亂子。
為官多年,方知升遷艱難,所以由不得張縣令不重視。
在這大漢朝,你想升官,並不是你有能力就夠了的,更重要的是,你需要有錢和人脈,錢能賣來官位,人脈可以讓你保住你的官位,讓你不至於屁股還沒有在別人眼饞地位置上坐熱,就直接被人整下去。
這也是張縣令這些年來在官場摸爬滾打得來的經驗,年輕地時候,他還有著一腔熱血和抱負,隻可惜出生小世家的他,在這大漢紛亂的官場,撞得頭破血流,沒有世人皆知的名望,也沒有驚才絕豔地才華,若是循規蹈矩,就注定了他隻能在官場中庸庸碌碌,於是乎知道了疼痛的他,不知道何時開始,變成了他初入官場時,看不起的那種人,收受賄賂和賄賂他人。
買官的錢,他已經交上去了,現在隻待審查的官員過來,核實他的治下,若是沒有什麼大礙,他就可以升官調任其它的地方了。
然而好巧不巧地是,這段時間解縣卻是頗為不太平,而這一切的源頭,就來自眼前地這個少年,而且這個少年代表的楚家,每年可是給了他不少好處費,是他到解縣以來的最大金主,而且還是比其他金主,加起來還要大的那種,所以他此時真是左右為難。
“這隻是鎮痛期而已,過了這段時間,我可以擔保,以後的解縣,會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安寧。”
“哦!何以見得!”張縣令有些差異地說道。
“因為我是煙雨樓的主人。”
楚九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色無比自信。
這一切都源於,他以超越這個時代的眼光和見識,對煙雨樓未來做出的規劃。
說到底,這些幫派份子,之所以混幫派,也隻是因為這可以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若是有更大的利益擺在他們麵前,根植人類的劣根性,會讓他們本能的順從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