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圖繼續在昨天的那個點到了辦公室,等到人來齊之後,她才揉了揉眼睛,開始工作。終於校對完之後,她滴了好些眼藥水,開始揉著發酸的眼睛,過了一會適應之後才看向對麵的馮莉。巧的是她這會也是剛校對完。正眯著眼取出隱形眼鏡。
手頭上的工作完了之後,安圖有些閑了,這一堆事做完,紀藍又不在,她開始和馮莉說起話來。
“對了,這兩天怎麼沒有看見紀總來上班呀?”
“他已經有些時間沒有來上班了。最近的事都是皺其負責的。”
原來紀藍都已經有些時間沒有來上班了,怪不得之前那麼有時間和她去福利院搞活動呢。但是他不來上班,反而叫她來上班,這又是幾個意思?
一個上午下來,安圖發現,除了早上校對資料的那一個多小時是忙碌的之外,剩下的時間她是什麼都沒有幹,直接在發呆中度過的,就連桌上的電話也很奇跡的沒有響起過。這和小學口中的忙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是因為工作太多而臉上廁所的機會都沒有,而她卻是因為顯得無聊喝了太多的水導致頻頻走廁所。
對麵的馮莉好像早就熟悉了這種節奏,忙完了工作之後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本著再沒有什麼工作的話,她就要溜去陳默那裏打發時間了。沒想到在下班前的十分鍾,當她走出門口的時候,紀藍從轉角處走來,後麵還跟著皺其。
皺其看到她,打了一聲招呼,“嗨,讓我猜一下,你該不會是想早退吧?這離下班還是差了兩個字呀。”
“哈哈,那裏哪裏,上個廁所而已。”原本想早點走的計劃被打亂,她也隻能順著自己扯的謊話,在廁所待了一會,又衝洗了幾遍手才出去。
上完廁所回到辦公室,馮莉已經不再裏麵了,靠在桌上的是紀藍和皺其,一邊說著什麼,不時的大笑幾下。看到她回來了,皺其站直了身,“走,請你吃飯去。”安圖點點頭,收拾好了東西後跟在兩人後麵,吃飯的地方還是上次的那家飯館。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有多長的一段時間一直在這裏吃飯,飯館的老板一見到他們就熱情的迎上來,領著幾人到一處靠近窗口的位置,並且還遞上了餐牌,站在那裏,並不打算走。
點的菜還是喝之前的差不多,幾個重口味的,再加上幾個清淡一點的菜式,還要了一小盅的飯。電玩彩後,老板笑嗬嗬的拿著單子去下單。
安圖看向這兩人,紀藍她還是能經常看見的,但是皺其已經又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這會她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話,許久不見,甚是想念。當然,想念的不過是兩人的相同愛好罷了。
皺其自從中午那會看到她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著她,從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一一種機器複雜的眼神目光盯著她看。每當她轉過頭來的時候,皺其又很快的轉移目光,像是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臉上有東西嗎?”
皺其搖頭。
“那我臉上變樣了?眼睛斜了?還是嘴歪了?”
皺其繼續搖頭。
終於,安圖問到不想問了,“既然我臉上沒有任何東西,你一個勁的盯著我看幹什麼,別說你看上我了。”
皺其此時正端起一杯水喝著,聽到她這句話差點噴了出來,這話說的,就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幹這種事情呀。
“這不是很久沒有見了,有些記不得你的樣子了,所以看看嘛。”
對於他的說辭,安圖自然是不信的。既然他不說,那她不問就是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其他的行動了。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到菜被端上桌上之前。基本上每一次皺其回過頭看她,她就回看一眼,後來幹脆直接盯著他看。
皺其抿了抿嘴,被安圖看的有些發毛。心裏無數個念頭奔騰而過,突然對之前的行為有些後悔了,他就不應該這麼好奇的。
紀藍夾在中間看著,隻覺得很有趣,皺其很少會在這種事上有敗筆的,看來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最後,皺其很沒品的尋了尿遁這一個很俗的借口,逃似的離開了現場。
看完皺其後,安圖又把目光轉向紀藍。這人叫她回來上班,這倒好,她人來了,這人卻走了,而且工作上的事情也是不清不楚的,這根本就是瞎混日子嘛。
於是安圖開口問:“你的事情辦好了?”
紀藍搖搖頭,“還沒呢,再等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安圖忽然笑了,湊近了一點,雙手搭在桌子上:“那工作的事,是一直這麼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