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我開始有種想要摸一下小白的手的衝動。那種蠢蠢欲動的想法既詭異又強烈。

我心裏默念,呸呸呸,這種衝動要不得,小孩子可不能這麼樣。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看著小白,我默默的念叨著,小白啊小白,不關我的事啊,我也剛來沒多久,大概還不能適應這孩子的體質吧。

殘留的記憶就像是吃飯拿筷子一樣,來不及阻止,就已經上手了。

可是剛一出手,我又蒙了。怎麼?不是摸小手,搭脈?

呃,什麼情況?

我盯著自己的動作,就像是看怪物一般,這動作是搭脈吧,電視裏貌似就是這樣做的。

剛一感覺到小白的脈搏,我的腦海裏就不受控製的蹦出很多想法。

氣血不暢,失血過多,應該受了傷。

為了驗證是真是假,我輕手輕腳的解開他的外袍。

賓果!在胸口處看到一絲血跡,隱隱從褻衣裏滲出來。

扒開褻衣,便看到胸口裹著厚厚一層紗布,可是仍舊止不住血水往外滲。

掀開紗布一看,我嚇了一跳,一道八九厘米的口子橫切著,深可見骨。表麵大概是因為泡過了雨水,還有些發白。

看來之前就受傷了,隻是不知為什麼沒有及時養傷,反而還到處走動,居然還走到了這荒郊野外的破廟裏。

現在,怕是失血過多,才昏了過去吧。

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驚人的很,肯定是雨水感染了傷口引發的高燒。

我下意識的覺著,我能救他。而且要是再不救,燒糊塗了,就來不及了。

漸漸的適應了這孩子殘留的記憶,在她腦中搜索了一下,突然想起這孩子身上帶著傷藥。

一想到藏在哪裏,我就腦抽抽了,真是謹慎的很呐。

我小心翼翼的解下腰間的麻繩,摸索了一下,從內側解開裹著的編繩,拿出一小包東西。

打開一看,嗬,這紅紅綠綠的藥丸還不少,大小不一,顏色不齊,居然毒藥傷藥都有,真是齊全的很呐。

從裏麵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放在他嘴裏,熟練的在他喉嚨以下三寸的地方一按,便看見小白‘咕咚’一聲吞了進去。

呃,我現在承認,大概這孩子不是普通的乞丐,或者,是神醫?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有些憐憫的看著小白,祈求老天保佑,不要出事才好。

小白啊小白,你可不要怪我,我也不確定那顆藥能不能救你,反正我現在不給你吃,你也是必死無疑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嗯~”等了半響,安靜的躺在一邊的小白似乎有了些反應。

我湊近了,仔細的盯著小白看,心想會不會發狂之類的,誰知道這小孩給他吃了什麼。

眼皮動了一下,小白就悠悠的睜開了雙眼,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眼裏有一瞬間的迷茫。

隻是下一秒,眼神又變得深邃起來,仿佛剛才的迷茫隻是我的幻覺。

我不得不說,睜開眼的小白似乎更帥氣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眼裏,除了深藏一切的情感,剩下的,就隻是冷漠,那種無關自己的冷漠。

醒過來的小白全身上下散發著不容靠近的氣勢。倒不是說冷酷,而是淡漠,疏離,就像是連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似的。

這是,他似乎意識到旁邊有人,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尖銳而敏感,幾乎要把我看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