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頹然的塌下肩膀,顫抖著伏在桌麵上,心下一片悲涼,剛剛那副努力學習的樣子蕩然無存。
“不知做給誰看。”
秦艽手執著紅筆無意識的在本子上亂畫,不多時,就覆蓋上了那片鮮紅之中僅有的黑色。她水紅色的唇嘲諷的勾起。
第二天清晨,秦艽順眼朦朧之間,又聽見了蘇喬那特有,清亮的嗓音,回蕩在樓下。
“秦九九,你真是太慢了。你就不能每天早起十分鍾嗎。”
秦艽閉上雙眼溫柔的彎起唇角,“真好。”她輕聲說。
她穿好藍白相間的校服,綁起高高的馬尾,腳步輕盈的往一樓走,一邊走,一邊不耐煩的說,“哎呀,你怎麼那麼煩,誰叫你不坐接送車的。我這不是以前習慣了麼。哪能一開始就起那麼早。”
站在一樓的蘇喬一愣,隨即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溫柔的笑了,拿起早已裝好的早餐遞給她,“來不及了,路上吃吧。”
秦艽點點頭,同秦晉和言妍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他們誰都沒問從吵架到昨天那段時間的事兒,仿佛他們從未吵過架,仿佛那段時間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在清晨的陽光下,風吹拂起他們的發,吹起他們的嘴角。
聰明人第一應該學會的事,就是忘記。讓時間去慢慢化解。
蘇喬照例將她送到高一的教學樓門口,目送她進了教學樓,透過窗子看見她飛揚的發尾消失在拐角,才慢慢往高二的教學區走。
“喂,要上早自習了,你怎麼還不快點走。”未未快步走到他身邊,催促他快點回教室。
蘇喬瞟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沒快點走。”
未未揚了揚手裏拿著的冰棍杆,“這周輪到咱們班撿操場,今天輪到我值日。老師說操場太大,叫我們不用急著回去上早自習。”
蘇喬恍然大悟,又低頭看了看腕表,慵懶的眯起桃花眼,他勾著唇角,懶懶的說,“真巧,我今天也值日。”
未未撇撇嘴,嘟囔著,“你還要不要臉了。”同他並肩繞著操場撿垃圾。
半晌,未未內心的八卦之魂蠢蠢欲動,她一直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心底有事兒就瞞不住,糾結了一路,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和秦秦和好了?”
蘇喬點點頭,“恩,和好了。”
未未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懸著多日的石頭終於放下來,“真不知道你們在折騰些什麼。一句話的事兒,非要鬧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