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典型的欺軟怕硬,一輩子也隻敢在我爸麵前橫。一碰到我媽或者許天睿那種類型的隻能自動焉氣,趴在一邊裝乖巧,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所以說,此刻我麵對被迫和許天睿同床蓋著棉被純睡覺這個問題時很是苦惱:好女孩不帶這樣的啊,應該矜持矜持,羞澀得如黃花大閨女般。即使是未婚夫妻也應該留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進行,雖然我們隻是蓋著棉被純睡覺。但懼於許天睿非常人本質,我隻能拐彎抹角得委婉地告訴他:俺是純潔少女,不接受這樣同床共枕如此大尺度的啊。
好不容易憋到吃飯時間,因為酒足飯飽的許某人是很好說話的。我低著扒著飯,想著如何開口比較合適。
“許天睿。”我小聲喚了一句。
他大爺不理,淡定地夾一筷子青菜。
“許天睿!”
他依舊淡定夾了一塊西紅柿。
“天睿?”
……
“睿睿?”我立馬抖了抖。
“怎麼?”他大爺終於抬起尊貴的頭顱看著我。
被他看目光看得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虛了一把,不由的低了低我的腦袋:“沒,沒啥。就是想問問我菜做得如何?”他自從昨天做了一天後就堅決不再做飯了,被餓前胸貼後背的我隻能滾進廚房整出了兩菜一湯。
他大爺看了我許久終於憋出:“好差。”
……
你奶奶的,不好吃就別吃啊。我含淚努力扒飯。
下午的陽光還是豔豔的,透著玻璃傾瀉了一室。許天睿坐在沙發上看書,頭發在陽光下是淡淡的黃色,我那敗筆的小碎花窗簾隨風一股一股地飄著。
如此美好的場景啊,猶如藤井樹那樣。
我把一盤子嬌嫩欲滴的草莓狗腿地捧到麵前:“許天睿,吃草莓吧。這草莓也很甜很好吃喔。”
許天睿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喂我。”
你是大爺,你們全家都是大爺,請求別人都還惜字如金。我忍著將一粒碩大無比的草莓塞進他嘴裏,肥碩飽滿的汁液流滿他的嘴角。我笑得很是高興,高興到完全忘了惹毛了許天睿的後果。
他一把我拉進他懷裏,低下頭就吻住我,將他嘴裏的草莓口渡給我,然後慢慢加深這個吻。我承認我道行不高,在正式與他確定了關係後親親摸摸什麼的還是有的。但完全沒有他那麼熟練和無師自通。所以在他結束那個吻時我已經被吻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方向,臉紅紅的望著他。他輕輕一笑,將腦袋靠在我的脖子慢慢摩擦。
半晌他才慢慢得鬆開,咬了咬我的嘴唇說:“乖,去照照鏡子,”
神馬!?照鏡子?我雖然很迷惑,可也相當的聽話地跑去照鏡子了。
有什麼問題麼,鏡子中的我雙頰紅潤,嘴唇微腫,可人得不得了。那匹狼還順便把我襯衫前幾個紐扣給解開了,露出微乎其微的溝。隻是,在脖子和胸部上方有一片淺淺的紅色……
果然。
“許天睿大壞蛋,你居然給我種了草莓!”
許天睿在旁邊輕輕的笑,笑得如春風沐浴,溫柔又好看。
我突然就臉紅了。
許天睿是壞人,我無比同意這一點。
我媽老是說許天睿如何如何好,在我受小朋友欺負的時候還會勇敢地救我。據說我媽當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預感到許天睿這個女婿是跑不掉的。所以她常常在我耳邊絮絮叨叨這事:“生生啊,你別太任性了。你看小睿對你多好,你小時候要不是他啊你肯定被欺負慘了……”
每次聽到這個我都忍不住要撇嘴。許天睿之所以會幫我完全是因為他占有欲強,不許別人欺負我,隻能他自己來欺負我。那時候我幾乎跟他所有物一樣。一直到我們長大了,這種局麵還是不曾改變過。就連我們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在一起的。
會不會其實是因為我們都習慣了有對方在身邊而在一起的?
唉。我歎了口氣,翻身大字敞開躺著。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都感覺頭要漲了。
“小小年紀歎什麼氣。”許天睿擦著頭發走進來。
“唔,你來啦。”一看到他進來我立馬借過毛巾狗腿得爬來幫我他擦頭發。下午原來想借著草莓大獻殷勤,等到他許大爺高興了趁機談判的。沒想到他突然就吻過來害得我將“同居問題”忘得一幹二淨了。
“說吧,什麼事。”他舒服得眯了眯眼,雙手環住我的腰,將我抱坐在他大腿上,“每次你這麼獻殷勤的時候就有事要說。”
呃。我不禁臉紅了紅,一邊為他這麼了解我,另一邊在位我們如此曖昧的姿勢如此的不純潔。
“那個,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睡的。呃,你知道的,我思想比較保守。而且孤男寡女很容易做出一些什麼什麼事情出來。我覺得吧,那種事情應該留給洞房的時候……”還想說什麼,我小心得看著許天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