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轉瞬即逝。
我掐著手指算著校運會的時間,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蘇岩拍拍我,安慰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走什麼後門才通過選拔的,但是你相信我,沒人會對你抱有期望。”
鄔藍藍一邊猛點頭:“是啊,生生,你放心跑吧。”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壓力依舊很大好嗎,頂著他們的希望,看著他們充滿希冀的目光,哪偷懶都不成。我煩躁地胡亂攪著咖啡。
“這人到底是誰選的?我們學院提前放棄比賽不成?”蘇岩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要說她不相信,要不是我自個親眼看到那份名單,不然打死我也不相信。為此劉子君給我道歉了好多次了。
“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我一定送他去眼科醫院,啥眼神啊這事。”
“會不會是搞錯人了?”鄔藍藍想了想說。
“誒,對啊,你去問了沒?或許是搞錯了,就算是眼神再偏也不會偏到你這兒來啊。”蘇岩一聽立刻興奮道。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她倆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一早就跑過去問了,人家的答複是,事到如今,隻能由我硬著上了。”
蘇岩和鄔藍藍用力一拍我:“加油。”
重得我差點就要將咖啡吐出來了。
“來來來,”蘇岩把我拉起來:“姐姐帶你走一回,撫慰你受傷的心。”
我們三收拾收拾了,就到學校後門的老北街去亂逛。
說起A大最令人感動的一個地方,除了情人坡,就是老北街這個吃喝玩樂一條街了,這裏處處都在透露著良心。牛肉麵便宜大碗,還牛肉賊多,各種小飾品衣服都在引領潮流前端。反正這裏就是A大學生的後花園。
我們三窩在一家相熟的店鋪裏狂試衣服。
蘇岩挑了一件黑色包裙,包得真是恰到好處,完完全全地把她的優點給顯露出來了。那個胸,那個腰,那個腿,鄔藍藍在一邊暗戳戳地捅我:“我真不想和蘇岩並肩走了,真是太侮辱人了。”我猛點頭表示同意。
蘇岩對著鏡子轉了三圈,衝著我倆一拋媚眼:“怎樣?”
“買買買!!!”
蘇岩就是這一點特好,很接地氣,既能穿幾十一百的小店衣服,也能買幾千上萬的衣服。對她來說,衣服不就是為了穿來自己喜歡嗎。
因為是她家有錢她才能說出這樣有底氣的話來吧?
正當我們慫恿蘇岩多試幾件衣服的時候,冤家路窄的趙韋寧又出現了,還有幾個小跟班。
“周生生,你不去多練練800米,還在這裏逛街幹嘛呢?”
趙韋寧說話就沒幾句好聽的,正常的。當時我還在宿舍裏住的時候,就常常被她這樣諷刺。我充耳不聞,當做我沒看見沒聽見。
蘇岩壓不下這脾氣,冷笑道:“趙韋寧,你不去減肥,在這裏充什麼奶牛?”
“你……”趙韋寧壓著脾氣。蘇岩是全校有名的嘴毒,白富美這個光環使得大家都不敢多得罪她。趙韋寧把話題扯向我:“周生生,你還是好好想著校運會的800米吧,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好。”
她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就領著小跟班走出店裏。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鄔藍藍回過神問我。
“你參加不參加,關她屁事啊?”蘇岩簡直要對趙韋寧的背影豎中指了。
我聳聳肩,攤手說:“我也不知道,難道是選拔的時候碰到她,她為了捉弄我,所以把我加入那個名單裏?”
“我靠,她有病吧?真是哪哪都有她。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仙女神下凡啊,誰都要追著她跑,要她先挑?”
鄔藍藍嚴肅地對我說:“麵對這樣的神經病,你還能忍一年,我真是佩服你。”
我淡淡一甩手:“我習慣了。”
再難聽的話我都聽過了。
趙韋寧以前在宿舍向來喜歡說一不二,強勢得很,就在她針對我的時候,宿舍其他人都是選擇沒看見。而且我的專業和她們不同,臨時分過來的,平時也很鮮少交流。所以基本上我一個人是遊離在集體之外,被排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