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被慢衫收入眼中，他關心卻麵無表情地問，“怎麼了？”
好像聽見他被人罵了。
慢樹哀傷地歎了一口氣，“還不是風語今天出了點狀況，我擔心她，沒想到她是真的不好。都是失憶惹的禍，她真的好慘……”
慢衫一愣，腦海裏浮現那天醫生說的話：送來的有些不及時，也許是因此燒壞了腦子導致了失憶。
他的手一抖。
慢樹問。“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
慢衫再次出聲確定了一下，“她現在真的想不起來任何東西了嗎？”
慢樹想了想，用了一個詞兒來形容，“跟個白癡似的。”
慢衫：“……”
他明白了。
*.*
翌日。
慢衫跑完步回來，發現風語已經通過了他的手機微信好友申請。
這是他昨晚跟慢樹要的微信，當然……是自個兒光明正大地趁著慢樹睡著，然後拿他的手機，把小姑娘的微信給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就加了她。
風語發來了一個：“你好”的表情包。
很萌萌噠，又白又軟，和那天的她好像。
慢樹叢樓上下來，“哥，你怎麼了？盯著手機看那麼久？”
慢衫這才回神過來，發了條信息，然後收起手機，“沒事。”
“哦。”
慢樹摸摸鼻子，打算坐下吃飯，就被爺爺的拐杖給懟住了。
慢樹一驚，趕緊站直，雙手擺正放在自己的大腿側上，認認真真地做報告，“爺爺，昨天我在工地搬了一車磚，然後昨天晚上做了腹肌撕裂，今天早上沒有課，我才多睡了兩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