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腳步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接受他的控製啊。
他於是就過去了。
大不了……
大不了怎樣,他沒想清楚。
腳步就停在了她的跟前,聲音響起,“怎麼在這兒呢?病又複發了?”
他的話透著關懷,也替她找了個借口。
慢衫第一次懷疑自己,他什麼時候……居然這麼體貼了?
風語聽到慢衫的聲音,心裏驀然一驚,連悲傷都被驚訝給擠走了,她抬起頭,“你……你在啊?”
她想說的是“你怎麼在這兒啊?”
“來多久了?”
然後她又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心裏小聲嗶嗶:我怎麼蹲在這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
最後她想著,幸好沒掉眼淚,不然太丟人了。
她蹲的角度有些刁鑽,此刻想要起來有些困難,腳步踉蹌了一下,慢衫就趕緊扶住了她,關懷地扶著她的腰,“怎麼了?怎麼了?”
真的舊病複發了?
都怪他……都怪他那天太晚送去醫院。
在他的萬分自責中,風語緩緩出聲,“我沒事。我就是……走太累了,找個地方蹲一下。”
慢衫的目光盯著她,驀然笑了,“嗯。”
風語的臉色,在他的笑聲中,慢慢紅了,嘟囔了一聲,“真的。”
慢衫又嗯了一聲,幫她把那疊書抱到了自己的懷裏,“那現在還累嗎?要不要去我的車上坐坐?”
風語“啊”了一聲。
慢衫調侃地補充了句,“哦,我忘了。你沒這麼隨便上人家的車的。”
這話一出,風語逗笑了。